,雙眼一掃而過,彷彿不曾有興元之事,彷彿楊玉環與丘淑賢一般,半點不扭捏與造作地看向殷嘉和殷遠,眉頭頓倒豎了起來,手指他們兩人破罵:“該死的你們,到金陵竟然不找我,怎麼看不起我這個姐夫和妹婿嗎?”
“這……”殷嘉與殷遠本處在呆滯裡,聽其呸罵,額頭皆流汗了,殷遠急急至歉:“妹婿勿怪,兄掌僅於金陵呆了數日,妹婿到金陵時為兄已離開,著實對不住。”
“是呀,哥都不在金陵。”殷嘉點頭證明,羞澀嘆息再為自已開罪:“姐夫,不是弟弟不訪,而是姐夫身居顯位,弟弟是去赴考,其一須得清靜讀書,其二讓人知曉委實不好,便沒有到訪了。”
阿真哪裡是真的怪他們,其目的只為緩解楊玉環所帶來的尷尬氣氛,不料兩個大小舅子這麼的彬彬有禮,搞的他白沫差點從嘴裡噴了出來,擺了擺手表示行了,轉眸於殷遠身邊的溫柔小新娘,噗聲樂笑道:“終於守得明月見日出了,恭喜大舅子,賀喜大舅子。”
昔日在興元與相公幽會被他撞見,凝棋雖與殷遠相交結合,然再見這個妹婿依然羞慚不已,紅著臉腮趕緊福身見喚:“凝棋見過妹婿。”
“恭喜,恭喜。”阿真自是樂不可支,巡看吃到一半的佳餚,拍了一記額頭轉身對老太君道:“婆婆,繼續吃,邊吃邊聊。”
“好好好。”老太君高興,指著側邊殷銀的位置喚道:“孫婿坐下來一起吃。”
“賢婿快快坐下。”殷沌急邀他入坐,興奮使然對福碌吩咐:“快取兩壺酒,我定要與賢婿暢飲數盞。”
白逸之見到阿真,早就高興的溢於言表,一聲應喏,急速跨出膳廳,於難言欲的歡喜向彎蜒小道奔去。
“呵!”一落坐,阿真便拾起筷子吃了塊美味,抬眼見大家都看著自已,心裡突兀,額頭流汗弱道:“呃?你們這麼看著我,我會很不好意思的。”
老太君目光幽幽,凝看這個傑出的孫婿,思了半晌道:“孫婿,聽聞江南已納入了大理,此事可真?”
城裡城外都貼滿皇榜,還會有假嗎?阿真含笑點了點頭,“對呀,夏周被大理打敗了,江南的國都從金陵跑大理去了。”
出自姐夫之口,就不會有假,殷嘉臉糾結成一團,湊長脖項急問:“姐夫之才,鬼神孰難比伉,為何卻……”
“是呀。”殷沌也是很疑惑,他這個賢婿能文能武,連殘暴狼師都栽於他手中,大理卻如何這般輕易奪得江南?著實費人思量。
知曉他們在想什麼,阿真搖了搖頭,“新皇把我革了,我就是個草民,一個草民能辦什麼大事?這些軍政大事,早和我沒關係了。”
眾人聽得搖頭,老太君不服氣指著他鏗鏘有力。“我的孫婿文武全才,縱就是一介平民,依然不是尋常之輩,面對如此紛擾局式,夏周皇帝竟罷你不用,著實昏庸之極。”
“老太君……”聽得此大逆不道之言,廳內眾人心跳揚嚷。
“叫什麼叫。”聽到大夥嚷叫,老太君重重一哼,明白道:“現在這裡是大理之地,不是夏周,怕什麼?”
此話讓眾人無語,低頭想了想,老太君好像也沒有說錯,只是……
殷府是民府,誰當他們的皇上,他們不是很所謂,與老太君的豪邁相比,太老略遜一籌。不過反倒來說,太老一家都是周臣,為夏周悲慼卻也無可厚非。
“孫婿此次回來,是否想上大理?”老太君詢問。
恐怕不上都不行嘍!阿真笑笑擺手,“說到這事會煩死人,船到橋頭自然直。”左右觀看了一下,湊過腦袋詢問:“老太君,怎麼地不見銀兒呀?”
早等詢問了,丘淑賢重嘆出一口氣回道:“賢婿勿怪,銀兒生病仍未想起賢婿,她與朋友出用膳,一會兒便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