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又似瀉憤,定然是用手撕被,如何會用剪刀這般細剪?”
大理寺卿連連點頭咐和:“尚書省說的不錯,一個人若真的尋死,心裡也是猶豫的,不會這般坦然,更不會這般堅決。”說道,走到床榻比劃,“皇上,照其枕頭溼度觀看,蓉妃是大悲痛泣,可奇怪的是,既然是大悲定淚如雨下,為何獨獨枕上有淚漬,四下卻找不到半滴眼淚?”轉身急走到窗戶,指著被捅出的一個小洞,“皇上,此洞從何而來?為何容妃寢室會有個窺洞?”
好傢伙,個個都是判案高手。阿真不動聲色跟著眾人往疑點一個一個觀看,心裡明白自已犯錯了,沒想到自殺之人心的矛盾心情,現在要怎麼圓這個殺人現場?
大理寺卿一說完,刑部尚書馬上不贊同了,手指綾繩說道:“皇上,照常理,蓉妃要自縊定然是撕被制綾,但此地不比外面,四下皆有太監宮女,若撕綿褥必發出聲響,蓉妃一心想死,如何會引來太監與宮女?”話落,走到床邊,指著溼枕說道:“蓉妃定然是躺於枕上思念五皇子,越思心頭越悲,以至枕頭如此之溼,一瞬間死心起來,抹乾臉上淚漬,才起來制綾,以至除枕上有溼,四下卻無淚。”
“不錯。”黃源點了點頭,指著綁著重物的吊綾道:“若是刺客殺害娘娘,何故會這般麻煩?吊綾結有重物,定是娘娘拋不上吊綾而綁,縱然刺客真的要如此麻煩,以闖入宮的武藝,區區的樑柱一躍便成,何須綁物?”拍了拍椅子,“高度吻合,無一破綻,刺客入宮犯案,又被御衛追趕,愴惶之下如何還會這般的淡然?”
黃源這翻話讓阿真愣了一下,這點他倒是沒想過,一般來講刺客被追肯定是驚慌失措,畢竟抓到是要抄家滅族的,可他昨晚真的半點都不害怕,被追躲入殘宮,一心還念念不忘殺老表子,來的從容,走的倒也利索。
李國棟馬上不服了,手指窗戶窺洞:“照大學士適才所言,此窺洞又作何解釋?”
“單憑此小小窺洞就料定娘娘是被殺害,這也太過荒謬。”黃源不屑,看了小小窺洞一眼,|“窗戶不是還上著閂嗎?若是刺客殺害娘娘,可以從外面挑落窗閂,進來弄了這場費人思量事物,再從窗戶出去,如何從外面上閂?”
周帛綸左右觀看兩方,低頭沉思,覺的事情太過突兀,裡面必有不為人知一幕,皺眉說道:“諸位愛卿,昨們御衛稟說刺客,蓉妃嚇昏了過去,朕亦來看過,模樣不像有自縊之舉。”
那個窺洞是阿真昨晚挖出來想看皇上和老表子造人的,心裡錚亮錚亮,聽得皇上此話,大感詫異開聲詢問:“皇上昨晚有來過?”
“是的,朕聽得蓉妃暈倒,就來看看。”周帛綸側腦想不通,自言自語道:“確實沒有自縊之舉,實屬奇怪。”
沒有嗎?阿真心裡一笑,正色詢問:“皇上來時蓉妃可已醒來,是有對其責怪或口角之爭?”
“這……”周帛綸是有喝斥蓉妃,被問倒了,輕點了點頭,“朕因一些事,對其責怪了幾句。”
“唉!”聽到有,阿真嘆了一口氣不語退開,也不勒查現場了,一副什麼都明白的舉措。
眾人本不知皇上昨晚有在寢室內,現聽皇上如此說道,心裡自然也有些頓悟。蓉妃娘娘猝死兒子,心身本就俱疲,皇上又這般責斥於她,定然是傷心欲絕,躺於枕上愈想愈傷心,才於至最後蒙生自縊念頭。畢竟兒子死了,夫婿不僅不安慰反而責斥,心裡何其之苦,人之常情吶!
周帛綸自語完便見眾愛卿低頭恭站,沒人再勘查案情了,微微一愣,低頭沉思了半晌,似有所通閉了閉眼,默然嘆了一口氣說道:“好了,自縊之事就此罷了,不必再查,諸位愛卿隨朕到書房,朕有事要說。”
“是!”鬧來鬧去蓉妃因皇上而死,再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