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府不與武林中人交往,怕什麼是非!”
綠衣少女道:“話可不是這樣說,你們整天舞刀弄劍,自是不怕惹事,咱們卻連縛雞的力氣也沒有,別說刀光血影,半夜聽見老鼠打架,也會嚇個半死。”
袁玉道:“既如此,咱們不多打攪了,請教姐姐尊姓芳名,當即告退。”
綠衣少女沉吟了一下,道:“我姓冉名肖蓮。”
應虎介面道:“原來是冉姑娘,真是失敬得很。”
冉肖蓮道:“家父不在,不便接待諸位,適才那些話,還請諸位慎口包涵,家父是生意人,最怕惹上麻煩……”
應虎拍著胸膛說:“冉姑娘儘管放心,有咱們在,沒有誰敢來府上搔攪,不瞞姑娘說,咱們昨夜在尊府附近擒獲一名可疑奸細,今天特地來搜查。”
冉肖蓮駭然道:“你說什麼?這附近當真發現了奸細?”
應虎忙道:“怎麼不真,事情就發生在昨夜,咱們兄弟從這兒巡查經過,看見一輛可疑馬車,停在石牌坊下,就上前嚴詞盤潔,不料那傢伙竟心虛想跑,咱們迅即拔劍截捕……”
他正想滔滔描述下去,誰知冉肖蓮卻花容變色,用手按著起伏顫動的酥胸,一疊聲叫道:“快別說了!怕死人啦,奸細都到家門口來了,咱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嘖嘖!這真是要命!要命……”
一面叫著,一面便向裡跑,彷彿奸細就在身後,正拿著刀追她似的。
應龍急叫道:“冉姑娘!冉姑娘!”
“蓬”地一聲,門扉遽闔,遮斷了冉肖蓮那撩人遐思的身影。
應龍一呆,不禁埋怨應虎道:“都是你,盡顧著吹牛,也不想人家聽了害怕!”
應虎聳聳肩道:“我又沒有說什麼,誰知道她會嚇成那樣。”
應龍悵然若失,兩眼直勾勾望著緊閉的門扉,不住搖頭嘆氣。
袁玉秀眸連霎,含笑吟道:“涼鴻一瞥化飛冥,欲吐衷曲已無憑,衷曲已無憑,不見彩燕駐香跡,但聞杜鵑泣血聲。”
袁珠低啐一聲道:“二妹,少缺德,走吧!”
三位姑娘轉身先行;應家兄弟紅著臉,訕訕隨後,兀自一步三回頭,依依不捨的離開了“節孝坊”。
歸途中,袁玉忍不住拉拉易湘琴,輕問道:“小琴,你看那姓冉的女人,究竟是什麼來路?”
易湘琴茫然道:“我不知道。”
袁玉訝異地說道:“難道你看不出來,她好像對你們終南一劍堡,很不服氣的樣子。”
易湘琴神思不屬地道:“大概是吧,這跟我有什麼相干呢?”
袁玉聽得一怔,凝目半晌,不禁搖頭感嘆道:“這丫頭,真是變了!”
五人意興闌珊而去,那冉肖蓮卻在門內竊笑不已。
丫環紫茜從門縫中張望一眼,輕籲道:“多虧小姐急智,不然的話,這五個人一定會硬闖進來。”
冉肖蓮傲然笑道:“人家都說那姓易的丫頭和日月雙劍多難對付,原來也不過如此。”
“蓮兒,先別盡誇口,麻煩可在後面呢!”
冉肖蓮回頭一望,見尤寧正負手仁立花徑前面,垂面布中已經卸去,臉色一片凝重。
她一撇嘴,不屑地哼了一聲,道:“你也太膽小了,就憑這幾個乳臭未乾的小輩,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尤寧正色道:“幾名小輩雖不足畏,但一劍堡和抱陽山莊卻未可輕視。何況本堂所在之地,仍是絕大秘密,蓮兒,你:只圖一時快意,卻給咱們招來無窮後患。”
冉肖蓮佛然道:“怎見得?”
尤寧道:“你為逞意氣,輕易暴露本來面目,業已引起袁家姊妹疑心,而應龍兩兄弟又被你的美色所惑,現在雖然退去,早晚必定會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