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輪到自己的身上,又有幾個不怕死的?
凌牧雲道:“姓姚的,現在事情也和你講清楚了,怎麼樣,你們是留下來和我拼命呢,還是乖乖的滾蛋呢?”
姚伯當臉色一陣的變幻不定,真有心一聲令下,率領著麾下人眾衝上去和對方拼命,不過想起先前對方所展示出來的身手,卻是暗自生畏。
可要是就這麼領著手下人退去吧,卻又顯得他是怕了對方,連手下兄弟被人殺了都不敢出頭報仇,傳揚出去,他的一張老臉還往哪兒擱?以後還如何能夠服眾?一時間不禁進退失據,左右為難。
便在這時,姚伯當一眼瞥見身邊的幾個屬下臉上皆有畏色,看向他的目光中隱有期盼懇求之意,心中頓時恍悟,原來不僅是他,他手下的這些個兄弟其實也都有些害怕,不願意和對方動手。
想明白了這些,姚伯當猛一咬牙,向著凌牧雲道:“凌公子,事有先後,我們這次來是找慕容家的,今日之事我們秦家寨暫且記下,待到與慕容家算完了賬,我秦家寨自會另約時間與凌公子好好說道說道。”
“就是,大當家的說得對。”“不錯,等收拾了慕容家,咱們再另算賬!”“小子,你等著吧。”……
群盜一聽寨主說要另行約戰,不用馬上就和凌牧雲拼命,都不禁鬆了一口氣,頓時又都精神了起來,七嘴八舌的叫囂吵嚷,不過這次這些人都吸取了教訓,卻是再沒有口出汙言辱及王語嫣等女的了。
看出了群盜的色厲內荏,凌牧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淡淡一笑道:“那好,我就隨時恭候姚寨主和秦家寨眾位的大駕了。”
他的目的只是借對方之口揚名,如今威風既已逞足,凌牧雲便也不為己甚,不再對秦家寨之人過分逼迫,否則他就成了替慕容家出頭擋災,卻非他所願了。
便在這時,就聽西邊白袍客中一個三十餘歲的漢子陰陽怪氣的道:“秦家寨的五虎斷門刀我們是見識到了,果然厲害,殺人於瞬息,嘖嘖,那叫一個痛快。”
秦家寨眾人一齊向著對方怒目而視,這話乍一聽起來好像是誇獎,但與現在的情況一結合,頓時變成了赤裸裸的嘲笑和諷刺,殺人於瞬息不假,只不過死的卻都是他們“五虎斷門刀”中人,這簡直是明目張膽的打臉!
秦家寨群盜和那幫川中怪客一進聽香水榭,暗中便已較上了勁,雙方互不為禮,你眼睛一瞪,我鼻孔一哼,你一句冷言,我一句怪語的,倘若王語嫣等不來,一場架多半已經打上了。因此眼見秦家寨群盜吃虧,這群川中怪客雖然暗驚於凌牧雲的武功之高,但對秦家寨群盜倒黴卻是樂見其成。
如果是在與凌牧雲起衝突之前,川中怪客膽敢如此嘲笑譏諷秦家寨,姚伯當以及麾下群盜早已掄刀衝上去和對方火拼了。
不過被凌牧雲之前殺雞宰狗一般的屠戮,群盜不僅損失慘重,也被挫傷了銳氣,雖然心中憤恨,終究沒能鼓足勇氣與川中怪客動手拼命,只是悶哼怒目,坐在原地裝聾作啞。
那川中漢子見秦家寨眾人如此反應,不禁冷笑一聲,也不再與之糾纏,轉過頭來一臉鄭重的向著凌牧雲道:“凌公子,並不知您先前所說的話可是真的?”
凌牧雲反問道:“什麼話?”
“先前公子說你與慕容家既不沾親也不帶故,慕容家的事公子也不會去管……”
那漢子一邊說一邊緊緊的盯著凌牧雲,小心注意著凌牧雲的反應,他身後的其他川中怪客也都如此。
先前凌牧雲收拾秦家寨之人,他們雖然看得心頭暗爽,卻也為凌牧雲的手段而暗自吃驚,要說心裡半點也不忌憚,那是不可能的,如果這人也參與到他們與姑蘇慕容的恩怨中來,那他們的勝算可就小得多了。
凌牧雲道:“這自然是真的,難不成本公子還有必要騙你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