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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弟弟哪裡來的錢,他說老闆為了方便送給他的。弟弟的閒事我懶得管,弟弟被人扒皮拆骨吃幹摸淨我才開心,因為這世上我最討厭的人就是他。
弟弟的老闆我見過,是本市房地產界很有名的青年才俊,總是在八卦雜誌上看到他和女明星的緋聞,人很斯文,沒有暴發戶的囂張,散發著深深的書卷氣,他更像個學者而不是商人。
但是,這樣一個讓大多數女人瘋狂的男人,我從心裡深深的討厭他,是那種恨不得把他踩在腳底下,再吐兩口談那種,也許因為他對弟弟很好,對弟弟好的人我都會討厭,無論他是誰。
晚飯的時候,看著弟弟燦爛的笑臉我連飯都吃不下去了。夾了塊排骨放到他碗裡,“多吃點,你看你最近瘦得皮包骨,幹什麼苟且的事去了!”
弟弟臉一紅,低著頭埋頭苦吃,我剛想罵他兩句,電話忽然響起來了,嚇了我一跳,連忙跳起來接電話。
電話是媽媽打來的,問了我兩句,就開始打聽弟弟的情況,吃得好不好,有沒有足夠的衣服穿。我無奈的一一答話,最後媽媽要我們過年時回家,說要給弟弟相親。
“他才二十二歲你急什麼?”
“人家劉廣才二十一今年給你劉嬸生了個大胖孫子。”
“姐姐還沒結婚,我才不要。”弟弟在旁插嘴,我狠狠踢了他一腳,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安安,你我是不抱任何希望了,反正你也不在家裡,但是小哲早晚是要回來的,那麼大年紀不結婚人家是要笑話的。”我懶得和媽媽爭論,閒聊了兩句掛了電話。
整個晚上,弟弟都好像有心事,欲言又止。臨睡前他來到我的臥室。
“姐姐,我戀愛了。”
“……”
“她是我們公司的電梯小姐。”
“他知道你曾經被男人弓雖。女幹嗎?”
弟弟的臉白的像紙,那晚上我沒有再和他說話,我是個惡毒的人,我就看不得他幸福。
弟弟的笑臉越來越少,直到有一天,弟弟哭著對我說,他失戀了,他喜歡的女孩子成了老闆的情婦。
“你配不上她,回鄉下找個門當戶對的姑娘吧。”
弟弟沒說什麼,我是見過那個姑娘的,弟弟把她的照片藏在錢包裡。中等姿色,閱人無數的男人怎麼會看得上這樣的女孩子?
弟弟不想在那家公司上班了,第二天就去辭了職,他這樣的人在城裡是很不容易找到工作的,這樣他天天在家礙我的眼,我的脾氣變得很暴躁。
“快滾回家去,要不給我出去要飯去。”每次我這樣罵的時候,弟弟就像烏龜一樣躲在他的房間不肯出來。
11月的時候,我得到了去日本學習的機會,要去一年,我把家留給弟弟照顧。
這次沒有很重的行李,我不讓他去機場送行,他還是悄悄的跟來了,躲在柱子的後面往登機口的方向遙望。
“你那張臉已經很蠢了,還哭喪著,你是來送葬的!”我把弟弟從柱子後面揪出來,他已經高我半頭了,還是和小的時候一樣被我揪來揪去。
弟弟勉強的扯出個笑容,我伸手在他頭上打了一下,“笑得比哭得還難看!”
“姐姐!”進入登機口的時候聽到弟弟的喊聲,我回過頭,弟弟笑得燦爛。
一個人在異國他鄉,日子過得很艱難,語言不通,飲食不習慣。本來想要在異國過新年,臘月二十的時候我再也撐不下去了,買了張機票回到家。
只走了3個月,北京已經變了很多,我家樓下停著一輛黑色的賓士。
家裡還是和我走的時候一模一樣,弟弟把一切都收拾的很乾淨,剛回到屋裡放下行李,弟弟的房間傳出奇怪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