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中懼怕,也是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不斷磕頭。
“先生,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求求您饒了我們吧!”
“剛才我們喝多了酒,神志不清,都被吳運保給帶偏了……”
“……”
他們心慌意亂,那曹少欽心中和他們無異。
這在他們地盤上,李星河就這麼被人冒犯了。
萬一他不滿意,死活不給義父驅除那殺氣,那得耽誤多大事啊。
曹少欽眼神掃過吳運保,目光透露著兇狠。
這小子肯定得死!
只是現在要多給先生解解氣才行。
曹少欽拱手道:“先生,是在下失職,沒有關注到這裡,讓這些不知好歹死活的狗東西頂撞了先生。”
“先生切勿動怒。”
見李星河沒有回應,曹少欽看了小院外一眼。
“先生,此次義父親自來求見您,現在正跪在外面,求先生一見。”
李星河搖頭道:“不見。”
彭!
這話聽得磕頭的眾人都沒有控制好力道,一頭狠狠地撞在地上。
就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曹少欽的義父?
那不就是……
廠……廠公!
跪在外面?
求見眼前的瞎子?
那是廠公曹正淳啊!
除了大明皇帝,誰還敢讓他跪著求見?
就算是皇帝也不會讓他做此舉動。
究竟是什麼人能有這等能力?
這些公子哥們心裡後怕,磕頭的力道就更大了。
小院中響起砰砰的聲音。
曹少欽愁眉苦臉,看著這幾個人眼神越發兇狠。
幾人做了不該做的事,惹了不該惹的人,現在更是聽到了不該聽的東西。
為了斬草除根,不光是他們,今夜過後,與此事有關的人,連同他們的親人或朋友,全部都要陪葬。
東廠的辦事雷厲風行。
就好比現在。
小院外。
幾個東廠手下已經提著幾個頭來到門口。
淋漓的鮮血不斷在地上濺出血花。
這幾個人頭正是吳運保的家人。
曹正淳神色淡然地點點頭。
那幾個東廠手下就這樣走了進去。
原來,曹正淳知道里面發生的事情,這才派人去殺了吳運保全家。
短短片刻就把吳運保的直系親屬人頭帶了回來。
東廠行事果斷狠辣,權勢之大,可見一斑。
另外,曹正淳敢這這麼肆無忌憚,同時也是因為自己命不久矣。
若不是怕引起李星河反感,他都想把吳運保全家屍首帶過來。
東廠手下捧著人頭,恭敬地走進院中,而後站成一排。
“先生,是我們做事不周,讓人衝撞了先生。”
“廠公命我們看了吳運保家人的人頭送來,求先生息怒。”
正在磕頭的吳運保嚇得魂飛膽顫,他緩緩抬起頭,神情驚恐萬分。
不會吧……
我只是喝多了酒,看見了美人,一時間口出狂言。
我在京都這麼些年,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我還是知道的。
我只是不認識他而已。
他終於抬起頭來。
……
吳運保看見父親項上人頭的那一瞬間,就感覺如遭雷擊。
他死死地瞪著眼睛……
“啊……”
眼前頓時發黑,頭暈目眩。
吳運保嘶啞地叫了出來,過了一會,人也開始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