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哈迷蚩這麼瘦,以前一次頂多懷裡抱一隻羊過去,你們這馬雖然也瘦骨嶙峋的,但這麼一整匹馬鐵定不行!”
牧羊老人搖著頭,這老哈迷蚩年輕時也曾離開村子走南闖北出去見過市面,倒能聽得懂俄語,說的還挺通順,就是當地口音比較重。
“老人家,這別拉亞河往下游去最近的渡口在什麼地方?有橋麼?能不能過人和馬?”富爾曼諾夫和顏悅色的問道,一邊把手裡吃剩下的半塊黑麵包也塞給了那個躲在老哈迷蚩身後的矮個子老人傻子喬。
“下游沒有橋,可是有渡口,不過要等別拉亞河過了西南方向的那個山谷,轉向北進入平原地帶之後,在梅列烏茲鎮那邊有渡口,也有船,就是兵荒馬亂的整天在打仗,我們村子裡的人也好久沒去過下游了!梅列烏茲之前的上游河段,可真沒有現成的渡口。”老哈迷蚩想了一下道。
周圍的蘇俄紅軍將士聞言面面相覷,顯然,沒人願意往上游去,騎兵走這種前途未卜的山路顯然不是上策,相比之下,大家更願意往平原地帶去,事實上,這一路南下為了儘可能躲開聯軍的偵察,遠離西邊的別拉亞河,沿著這烏拉爾山脈的西麓山腳已經走的騎兵們苦不堪言,不少戰馬的馬蹄鐵踩著山石都磨損的厲害。
圖哈切夫斯基聞言卻皺了皺眉頭,接著問道,“老人家,從這裡到你說的別拉亞河下游的梅列烏茲,大概有多少路程?”
老哈迷蚩皺起眉頭費勁想了半天,伸著指頭道,“山路彎彎繞繞的,我以前趕著羊群去的話,怎麼也得一個白天路程,至於多少俄裡我可搞不清楚了,你們騎著馬,興許會快點,半天總要的吧?”
圖哈切夫斯基轉過來和富爾曼諾夫、夏伯陽低聲商量了一下,富爾曼諾夫小聲道,“司令員同志,咱們可是騎兵,走上游那個鐵索橋扔掉戰馬顯然不是上策,我瞅著還得走下游,從梅列烏茲過河!”
“司令員同志,如果聯軍在梅列烏茲留有守軍,我們可能衝不過去!在斯捷爾利塔馬克鎮對方一個營就阻止了我們集團軍一個步兵師加一個騎兵旅的衝擊,現在對方又有別拉亞河這道天險,哪怕對方只有一個營的兵力守住對岸,我們衝過去的機率微乎其微!”
夏伯陽這廝顯然想的更遠,斯捷爾利塔馬克鎮聯軍那個營的戰鬥力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會兒,撤退和遠離敵人是第一要務,“司令員同志,我建議除非是野戰,否則我們的騎兵部隊任何情況下都應該避免去進攻聯軍的陣地”
夏伯陽作為騎兵將領,烏法戰役打到現在慘不忍睹一邊倒的結局,使得他得出了和遠在西邊撤退的布瓊尼同志一樣的結論。
正在這時,前方河邊對岸傳來了幾聲清脆的槍響,接著河對岸一路向西槍聲不斷,漸行漸遠的似乎在傳遞出去,整個在場所有的蘇俄紅軍都是一驚!
很快,在河邊村子裡負責警戒的前衛營營長尤科夫打著馬狂奔而來,到了跟前滾鞍下馬,喘著粗氣報告道,“司令員同志,師長同志,夏伯陽同志,前衛營在河對岸發現聯軍的警戒哨,對方似乎是在用槍聲報警,沒想到從這裡一直往西槍聲一路響下去了,看來對岸的敵人早就有了防備!我們現在怎麼辦!”
營長尤科夫帶來的訊息顯然讓所有人都心中一沉,富爾曼諾夫狠狠的一拍大腿道,“這個聯軍簡直是陰魂不散,我們繞了那麼遠的路貼著烏拉爾山腳這麼過來,居然也沒能逃出對方的視線,你說這裡明明沒有渡口,他們對岸都佈置警戒哨,真是不知道聯軍指揮員是怎麼想的!”
“鎮定!別忘了你們是紅軍指揮員,戰士們的眼睛可都看著你們呢!”圖哈切夫斯基心中也是雖然劇震,臉上卻鎮定自若的道。
“司令員,反正已經被聯軍發現了,我估計他們之所以把河防的警戒哨佈置了那麼遠,很明顯是兵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