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奧爾基。瓦西裡耶維奇,伏爾加聯邦雖然剛成立,但人無信不立,我們說和你們停戰就停戰,說劃界互相承認就互相承認,為此我們甚至放棄了對高爾察克閣下的全俄臨時政府的支援,難道您認為我們不是言出必行的典範?”
“我們既然答應遣返戰俘,戰俘營裡的蘇俄紅軍戰俘,遣返時可以自由的選擇去留,那就肯定讓他們自由選擇,所謂強扭的瓜不甜,你可別以為我們有多稀罕那些布林什維克出身的戰俘,留著沒準將來還會倒戈反而是個禍害!
我們這麼做,是本著人道主義精神,把他們當做軍人而不是屠夫,否則就憑蘇俄紅軍肅反和鎮壓中手上沾滿的俄國人的血,這些戰俘早槍斃了填護城河去了,我們用得著建那麼多戰俘營給他們吃喝養著他們麼?
這些戰俘裡頭近三分之一還是輕重傷員,您知道光醫藥和糧食供應對我們的後勤壓力有多大?這裡距離中國可是超過了7000公里,運到這裡的每一顆糧食得燒掉多少火車上的煤和水您算過沒有?”
佩佩利亞耶夫的外交才華這時候發揮的淋漓盡致,當然,這也是建立在聯軍和中國王給了他一把好牌的基礎上。
事實上,這廝自己也覺得,跟著高爾察克當那個悲催的全俄臨時政府內閣總理的時候,到處都跟龜孫子一樣求爺爺告奶奶的想辦法拉贊助弄糧食搞軍火,沒少看各派勢力的臉色,協約國英法美日駐俄公使根本都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可自打瓦西里。尼古拉耶維奇。佩佩利亞耶夫跟了烏法聯軍和那個中國王之後,一切似乎都苦盡甘來,幹什麼成什麼,想什麼來什麼,聯軍那個中國王舉手投足之間,就為自己創造了一展身手的華麗而巨大的舞臺,條件未必不艱苦,工作負荷也未必小了,可就是乾的順心暢意爽快無比。
比如這會兒,蘇俄外交人民委員契切林這樣的外交和談判老手,在自己面前色厲內荏最後還是幾經掙扎無計可施,乖乖的就得低頭,咱還有禮有節有憑有據,義正言辭佔據了道德的制高點。
“瓦西里。尼古拉耶維奇,您這四條戰俘遣返原則,我可以代表莫斯科答應下來,但是,在戰俘遣返時自由選擇去留的階段,我們需要派出代表監督,您看這也是外交常規的做法,至少我們的人得確認,戰俘們的確是自願選擇去留而不是被威脅、恫嚇和強迫的不是麼?”
契切林眼珠子轉了下,退而求其次,要求雙方代表同時在場,共同監督戰俘遣返時的選擇。
“格奧爾基。瓦西裡耶維奇,按說您這個要求不過分,但是我不能答應您,或許您聽過一個故事,那就是烏法戰役第一階段,在烏法城下的攻防時,你們進攻的三個步兵師被困在我方讓出來的第一道戰壕裡進退兩難,後來近萬名蘇俄紅軍戰士放下武器投降,可那是在打死了幾乎所有逼著他們做無謂的犧牲的各級政委之後!”
佩佩利亞耶夫正視這契切林的眼睛,語氣平和中帶著一絲嘲弄和調侃。
“呃,瓦西里。尼古拉耶維奇,政治委員制度是我們蘇俄紅軍確保布林什維克隊伍思想純潔、增強隊伍凝聚力戰鬥力的保障,蘇俄紅軍部隊中的各級政委是最堅強的布林什維克分子,而且我認為您舉的這個例子既殘忍又和戰俘遣返的問題無關!”蘇俄外交人民委員被揭了瘡疤,有點惱羞成怒。
“格奧爾基。瓦西裡耶維奇,我舉這個例子並不是要故意讓您難堪,要說難堪有什麼比你們五個集團軍全軍覆沒,包括斯拉文、葉戈羅夫、馬欣、勒熱夫斯基四個集團軍的司令員和他們的政委一起被俘更讓你們難堪?更不要說還有幾十個師長和師政委!”
“我只是想告訴您,蘇俄代表出現在戰俘遣返的現場,反而會影響遣返的自由和公正,那些蘇俄戰俘們會擔心你們的派出的代表是契卡的成員,而一旦他們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