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周庭宴沒跟她說,她也不想知道,周聿風現在如何,跟她沒關係,愛回不回。
葉綺這個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尤其愛聽八卦。
比如那會,見簡橙不願多說,也心不在焉,她訕訕住了嘴,就把眼睛盯在了孫一淼身上。
準確的說,是孫一淼手上那個牙印上。
“哎呦,孫主任,這誰咬的啊?女朋友嗎?不是說你單身嗎?我還想著給你介紹一個呢。”
簡橙聽到牙印就下意識看過去。
牙印,那是當年她咬的。
她當時以為孫一淼是村裡的人,找她來了,第一反應是逃,被他抓住了,所以就一口咬上去了。
咬到滿口是血,他都沒打她一下,沒粗魯的把她拽開,她才覺得不對勁。
葉綺的問題,孫一淼回答的倒是很平靜。
“家裡小侄女咬的。”
簡橙當時跟孫一淼對視了一眼,孫一淼很快移開目光了,那時候她還沒深想。
是後來飯局結束,她想著林野還沒吃飯,回去給林野炒兩個菜打包。
路過電梯,聽到孫一淼和他助理說話。
“你回去把東西收拾一下,我再去跟小張他們開個會,結束後我們就走。”
“主任,臺裡的會是明天下午,明早走其實來得及,晚上路不好走。”
兩個人面對著電梯站,孫一淼低頭看手上的牙印,簡橙在他們後面,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聽他嘆了一聲。
“走吧,我多在一秒,她就得多難受一秒。”
她是誰?
簡橙想到了這兩天的懷疑,想到了葉綺提到牙印時,孫一淼下意識看過來的眼神。
認出來了,孫一淼認出她了。
確定了這個,簡橙就想到了周庭宴,她在醫院門口見孫一淼那次,那麼反常,周庭宴不可能看不出來,但是他什麼都沒問。
現在想想,周庭宴應該己經問過孫一淼了。
他應該早就知道了。
所以,她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了。
那個女人叫雙禧。
雙禧。
周庭宴聽到這個名字,立刻想到了常淮街尾的那家花店,雙禧花店。
最初聽到這家花店,是秦濯告訴他的。
“簡橙讓孟糖幫忙找個裝修隊,把常淮街巷尾那個剛退租的店面裝修一下,說是開花店,你說簡橙在國外還沒回來,搞個花店幹什麼。”
“那花店是簡橙出錢一手包,店主是個中年女人,從小縣城過來的,畢竟是簡橙的私事,我就沒往深處查。”
秦濯沒查,周庭宴查了。
那個女人也是離村多年,在簡橙得救後的第二個月,突然回村。
他隱隱猜到什麼,但因為簡橙極力隱瞞當年在山裡發生的事,連周陸和孟糖都沒說,他覺得再挖就是她隱私了,所以就沒繼續查。
現在看來,那個叫雙禧的,就是如今花店的店主。
不算寬敞的房間內,周庭宴抱緊簡橙。
他其實能猜到,她在那裡一定受了很多罪,他只是一首不敢往深處想,不敢想,她到底怎麼跑出去的。
難以想象,她在那個十多平米的小平房,十六天,是多麼絕望。
難以想象,她跑向山裡的那半個小時,是怎樣的害怕和恐懼。
簡橙說完整個故事,就察覺到他比她還顫抖的身子,她往他懷裡鑽,臉蹭蹭他的臉。
“你別安慰我,我己經沒事了,我現在過得很好,我把這些事告訴你,是我覺得,如果再瞞著,就對不起孫一淼了。”
“我還欠他一聲謝謝,等下次有空了,我們請他吃個飯,我好好跟他道個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