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下究竟是怎樣的表情。
他看著她走進病房裡,看著她生氣地關掉了手機。
她站在病房前,而他就站在幾步之外的黑暗之中。
當他走回病房時,突然發現她不在的那一刻,他能夠感覺到心臟抨擊著,一聲一聲撞擊著胸膛的劇烈響聲。
上上下下,他發了瘋一樣地去找她,生怕她出了什麼意外。
而,跑到這一層時,卻見她站在門口,想要進,卻不進去。
一股熱燙,從他結識的胸膛之中,源源不斷地萌發而出。
垂在身側的手,有著修長而白皙的稜角,骨節蒼白得沁出一抹高貴,如一件精美的藝術品一般。
漸漸地握緊,扣著西褲的縫沿,不斷地收緊,直到青筋暴露,青紫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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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一晚之後。
朵寂和左兮蘄,就像是兩個互利互敬的朋友。
沒有距離,沒有紛爭。
不再有憤怒,也不再有雜七雜八的念想。
卻惟獨,少了語言,可以牽連彼此的語言。
朵寂只隱隱覺得,左兮蘄來病房的時間變得越來越少,而每次卻總是在黑夜已經完全悽迷的時刻走進。
即使隔著微弱的燈光,她依舊能夠看得清,那張俊美冷峻的臉龐上,狹長的鳳眸四周都泛起了淺淺的疲倦。
青色的黑眼圈,變得愈加的深濃。
而,相反的,確實高野來得越來越多了,總是帶著好吃的便當飯,而這些飯菜的味道卻是那樣的熟悉。
只有,朵寂深知,著飯菜出自誰之手。
這天。
朵寂正拿著勺子,舀起奶油蘑菇湯,菌類夾雜著奶油,這一直是她最愛的味道。
喝了幾口,她突然放下了勺子,看向一旁拿著報紙坐在沙發上的高野,嘴角動了動,終於開口:“他,這幾天很忙嗎?”
高野一聽,臉上立刻眉飛色舞了起來,擠眉弄眼地,朝朵寂詼諧道:“左少要是知道你想他,一定會興奮地睡不著覺!”
額。
朵寂伸手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嘴角的湯,眉角淡淡地彎起:“你得改改你這個誇張的毛病。”
“別不承認,你們兩個就是愛折磨彼此。”高野拿起一塊切好的蘋果,咬了一口,一副哲學家的模樣,繼續分析,“左少這幾天的確很忙,不過,他每天都有來看你的。只是,每一次你都睡著了。”
他來過麼?
朵寂真想咬自己的舌頭。
這幾天,她一直沒有見到他,前幾天會在黑夜的時候碰到。
但,這幾天,他好像算準了時間一樣,從來在她醒著的時候來過。
高野欲言又止,他還有些話沒說,見朵寂的眼睛裡劃過一抹驚訝,便繼續說道:“小安,說真的,你和左少究竟怎麼了?再鬧彆扭,也是過去的事了。你不知道,你一消失,左少整天魂不守舍的。他那樣一個自持的人,竟然每天在辦公室酗酒,那段時間差點被董事會的幾個元老乘機搗亂。”
整天酗酒,魂不守舍。
朵寂是在無法想象,像左兮蘄那樣一個驕傲如王者一樣的男人,會和這幾個詞聯絡在一起。
而,記憶裡,卻總是跳出他守在她門口,他伸手抓住她的一幕幕。
他的視線,總彷彿承載著太多的炙熱,彷彿只需一點點,就能夠將她焚燒得體無完膚。
“他不是已經訂婚了麼。”她勾起嘴角,嘴角上揚,而心裡卻彷彿滲出了淡淡的苦澀,越積越多。
也許,上帝總是會讓人忘記不該忘的,卻然後人永遠記住不想記住的那些刺眼的片段。
她的訂婚典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