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道即可,將來奪了大宋的土地,還可以分一塊給西京。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趙檉已經明白金國之所以不惜代價的要贖回奉聖州,其意是在攻宋時依然形成兩路夾擊之勢,而失去奉聖州就意味著其西路軍想過就必須要從西京手中搶,可現在要勝西京卻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他們更擔心的是南下之時被西京截斷退路。
既然想明白了,趙檉當然不會答應,但銀術可依然留在西京‘泡蘑菇’不肯離開,似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決心…
金國遣使和西京談判的同時,在東面將此前已佔領的高麗的保州還給了他們,使一直稱臣於宋的高麗轉而對金國奉表稱藩,然後要求高麗驅逐逃往其地的奴隸,清剿民變分子的基地,通緝阿疏,切斷對他們的供給,金國由此去掉了後顧之憂。
在西面,西夏早已臣服金國,雖然現在貌合神離,但是也沒有忘了他們,約其同時起兵對宋發動攻勢,牽制宋的陝西、河東、河中殘存的西軍,阻止其回援開封。因為上次鬧得很不愉快,於是將陰山北麓的一片土地割讓給他們,並許諾只要其幹得好,還會將陝西送給他們。
女真人善於漁獵,深曉餌料對於獵物的誘惑力,也知道宋廷君臣的心思,所以在措詞嚴厲,恫嚇的同時不忘輕搖桌底的橄欖枝,使宋人在期盼和議的曙光中放鬆提防,以利軍事行動的順利展開。
金國遣使到大宋問罪,卻遭受了冷落,於是他們一邊調集重兵於兩國界河附近做出攻宋的姿態,一邊再次遣使前往汴京與宋談判。現在時態升級,耿南仲不敢再瞞,只能上奏,趙桓大驚,急忙派人接待,重啟談判。
金使的態度十分強硬,以所送貢品質量太差為由,要廢除此前的和議,讓宋割讓三鎮,自己前去收稅,省的再被其的糊弄。大宋這邊當然不幹,只答應雙方重新點驗貢品,如果真得是偽劣產品,可以調換補償,三鎮不能割。
女真人卻對大宋的解決辦法嗤之以鼻,認為大宋毀約已成常態,不值得信任,必須按照他們的要求去做。與此同時,女真人派遣偵騎渡過界河深入河北,四處騷擾,大有不同意便打的架勢,並再次向燕京府增兵。
女真人的調兵遣將並沒有引起大宋君臣的重視,只是認為女真人貪婪,在邊境的頻繁活動只是想多訛詐點金銀。因此只是讓邊將監視其行動,但是絕對不可對過境的金軍動手,以免被金國找到動武的藉口,而修葺城池,招募士兵,訓練義勇等備戰之事一樣沒做,只是在金錢的多少上糾纏不休。
眼看到了十一月,女真人突然鬆了口,說只要再補償五十萬石糧食,再加五十萬貫的銀子就可不再割讓三鎮,但是為了防備宋人以後再搗鬼,需要遣親王為質,還要將當朝宰相的妻子、兒女同時送到金國做人質,這個就是最後的底線,如果還不答應就將再次南下,懲戒大宋的屢次毀約背盟!
聽到女真人提出的新條件,朝堂上的眾臣都鬆了口氣,趙桓也露出了笑模樣,錢糧都不是問題,親王也好說,他爹播種的功夫一流,自己小三十個兄弟,失蹤了一個,得道成仙一個,剩下的還多呢!女真人也很講理,既然秦王當神仙去了,那就還是康王吧!至於宰相們的妻兒,趙桓眼一瞪就拍板了,自己將兄弟都送出去了,你們還在乎老婆孩子嗎?
就在大家以為又渡過了一場危機時,身居九重龍德宮的趙佶卻寢食難安,他畢竟做過二十多年的天子,預感到女真人不會這麼輕易放棄攻宋。於是主動和兒子提出,女真兵定要捲土重來犯闕,未雨綢繆,最好是趙桓在京師處置軍國大事,自己去往西京整軍習武,以備金人來犯。
此時的趙桓雖然仍有害怕金人把他們父子“一鍋端”的心思,可也與上次跑路不同,大概是他身邊清靜了之後,腦子也能想事情了。可是耿南仲卻認為不可,趙佶前番在東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