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天搖搖頭。既然對方父母不想他拜師。那就算了。雖然秦漢天動了收徒念頭,卻不會強求,便不再開口。
柳致知卻開口了:“大嫂,你的兒子這樣不是事,很難長大,還是關閉了眼通,做個普通人,說不定可以長命百歲。”
“你能關閉他的視野。對他沒有壞的影響?”那個夫人懷疑地問到。
“我能關閉他的眼通,算起來不是什麼大事,如果可以,我現在就給他下針。”柳致知直接取出一幅金針,這針本是他用來詛咒八歧時的,並不是標準的針灸的針,他不準備顯示什麼過分神奇,所以使用針灸,如果說針灸,柳致知並不熟悉。但修行到柳致知這個程度,對人體的經絡穴道瞭如指掌。關閉一個人的眼通還不是手到擒來。
“那好,不另外準備?”
“不用了,只是用金針而已,不用準備,也不會疼。”柳致知說著,將小男孩拉到身邊,隨手在他的天門和大椎一干穴道上紮了幾針,柳致知看到那隻能感知陰物的天目消失了,便說到:“好了,從今後,他不會再見那些不該看見的東西,他的身體也會漸漸好起來。”
婦人千恩萬謝走了,秦漢天長嘆一聲,說:“本來準備收徒,卻不想弄出這一幕,真是想不到。”
“有誰準備收徒?”門口又進來一人,眾人立刻起身施禮:“原來是當代天師,我等有禮了。”
張叔毅進來,哈哈一笑:“我的堂侄娶親,眾位大駕光臨,張某有禮了,剛才是怎麼回事?”
秦漢天將剛才的事一說,張叔毅笑到:“這個小明,他的大名叫徐明,是本地縣委書記的兒子,就是一個,寶貝得不得了,生有眼通,有一次,有個和尚想渡他,他父母捨不得,說那個和尚是騙子,無奈之下,和尚只得放棄,柳道友倒是好心,替他關了眼通,你做得差了,本來他是來還債的,徐書記先前尚好,但後來為官方面不正,他孩子的眼通是一次落水後產生的,本來還有五年性命,也是他倒臺的時候,你這一弄,恐怕有後患。”
柳致知聽到這裡,低頭靜心,一幕幕對方的景象在眼前閃過,嘆了一口氣:“看來,修者不能隨便出手,也罷,五年之後,他的命運已改,我來這裡一趟,還是秦前輩的徒弟,我卻與他無緣,還得花費我一件法器。”
秦漢天一聽,閉目推算,睜開了眼,說:“我以為我與此子無緣,想不到峰迴路轉,謝謝柳道友。”
聽著秦漢天的謝意,柳致知苦笑,自己沒事找事,不得不在五年後多一份塵勞,不過,救人一命,倒多了些功德,以後在世間行走,該注意這些。
張啟威和梅疏影的婚禮結束後,柳致知回到了苗疆,而阿梨卻又一次陪黎老夫人她們出去旅遊,這一次,柳致知陪在她們的身邊,不過是他的意成身,本體卻在洞天之中,閒觀天運,默運元神,他得自八歧的神格他交給了阿梨參悟,他已不需要神格,那是走的成神道路,有人說是鬼修,很有道理,不過是借眾鬼而修,並不是傳統意義上鬼修,柳致知發現神道,特別是西方的神道,先領悟法則,鑄造神格,然後借生靈的靈魂,構造天堂地獄,自身投身與其中,迎來成神最大的考驗,借眾生之念,拷問自身,看自身堅持的理念是否真的堅持,一旦經過考驗,他便是神靈,否則,沒有否則,一旦動搖,自然業力纏繞,自身墜入輪迴,失去那一切,柳致知自從羽蛇開始,就對神的世界進行著思考,到八歧也是一樣,八歧邪惡,但它已成神,卻又未成神,它還未渡過神劫,所以它還是被柳致知他們殺了。
柳致知意識到這一點,是在見到楚鳳歌,但楚鳳歌卻不完全是修神,到現在才明白,這當然少不了意識中邵延留下的資料幫忙,邵延留下的資料雖不涉及具體的修法,卻在高屋建瓴,柳致知現在很好奇,邵延究竟是什麼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