蹄印也就消失了,只能判斷襲擊者大約有四五十騎人馬。另一路搜尋周圍的人也只在一處樹林裡發現了有人停留過的痕跡,卻無法判斷是‘螳螂’還是‘黃雀’。
“二爺,這些人的傷口很特殊!”路逍遙不愧是個老手,很快從死屍的傷口上發現了問題,“你看,這些人傷口都在要害處,被一擊斃命,依我看殺死這些人用的應是手弩,而且訓練有素,驟然發起了襲擊,瞬間便殺死了這些人,然後又立刻撤離。而襲擊咱們的這些人不明所以,可能是認為是咱們下的手,以為周圍還有伏兵,便放棄了任務,匆匆撤離!”
“那又如何能判斷他們是什麼人?”趙檉蹲下身看了下問道。
“手弩這東西小巧,但是射距近,必須抵近發射才能發揮威力,而能潛到這些訓練有素的襲擊者周圍不被發現,又能在月夜射的這樣準的人不多!”路逍遙分析道,“據我所知,能做到除了那些獨行大盜、江湖豪俠外,還有我朝皇城司,殿直軍的‘箭班’那些人,西夏的‘御園內班直’,遼帝的御帳親軍,另外還有二爺的近衛我想也可以做到!”
“能夠動用床弩的人可以肯定是雙方的邊將,但是他們卻把上邊的標記刮除,那麼我朝的嫌疑便最大,畢竟我們現在是進入了夏境,那麼反之,替我們解圍的就是夏國人了,可這又不合常理,他們為什麼幫咱們呢!”趙信琢磨了一會兒困惑的說道。
“嫁禍於人,這種把戲也不是沒有,從這點看不出什麼,反而有欲蓋彌彰之嫌!”路逍遙對趙信的說法不以為然,抽出刀來割開了一具死屍的衣服,將幾乎全部沒入胸口的弩箭拔了下來驚道,“這種弩箭好霸道,不但是精鋼打造,而且箭簇三面開槽,射入人體,即使不中要害,也會讓人快速失血而死!”
“這種箭矢很少見嗎?”趙檉檢視了下拔出弩箭後留下的一個放射性傷口問道。
“我在江湖上混跡多年,從未見過,難道又有新人出現了!”路逍遙說道。
“這種弩箭我見過!”一個商隊的夥計忽然插嘴道,“幾年前,有一股馬匪聚眾五六百人,在一個藩族首領的支援下橫行邊界,專門搶掠各個商隊,而且從不留活口,突然有一天這個匪幫的大小頭領連同藩族首領家的男丁全部被殺,現場就曾留下這種三稜弩箭,據說行刺的人是幾個大的走私商隊聯手高價請來的,因為他們做事鐵手無情,凡是見過他們面目的人全部被滅口,所以江湖上都稱他們為‘鐵手’!”
“哦,這些人做事的風格有點像二爺啊!”路逍遙看著王爺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不要胡說,我***去年才到這裡來的,怎麼會跟他們有瓜葛,不過有機會我倒想見見,問問他們為啥幫我!”趙檉不露聲色地將路逍遙頂了回去。
“呵呵,那些人領頭的定是個女的,看二爺長得貌似潘安,勇武強壯,年少多金,想把你搶回去當女婿的!”路逍遙沒從王爺身上看出什麼,笑著打了個哈哈。
“他們出手相助,對咱們肯定也無惡意,既然是友非敵,總有相見的那一天,將這些人埋了吧,咱們還要趕路!”趙檉抓了把沙土揚在死屍身上道。
回到堡子,張確已經帶人將被害的夥計埋了,趙檉囑咐他好好撫卹死者的家人,又親到墳前祭奠一番。然後有檢視了兩個傷者的情況,他們這些人哪裡懂得醫術,就是胡亂撒上些金瘡藥止住血,找塊布一包就算完了,往往小傷養成重傷,最後落個殘疾。說不得趙檉又親自動手給他們重新處理了傷口,換上自己府裡配製的傷藥,用急救包包紮好,收拾完畢,他也連病帶累沒了力氣,不過他這番表現也讓商隊的人對這個少東家的看法大為改變,感動之餘更加恭敬。
......
“呼,還是外邊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