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偏心,偏向白水心吧。
她從身上拿出小瓶的藥膏塗抹到那傷口上。卻又忍不住出聲怒斥他。“你這人怎麼不懂得給自己擦藥,還擦什麼胭脂?這臉你是不想要了麼?剛才不痛,現在我一來,你反倒知道痛了。”
師瑜謹縮了縮身體,儘量離她遠些。又被蘇瑞拉回身邊,乾脆讓他坐在她的腿上。他有些委屈地開口:“妻主,我的臉會留疤嗎?”
她看了他一下,知道他極其愛護臉的。也沒說什麼打擊他的話。輕撫上傷痕,柔聲道:“這傷口不深,只要好好塗藥膏,不會留疤的。”
坐在腿上的人鬆了口氣。軟軟的身體趴在她懷裡,臉被她擦得有些粉紅,顯得特別誘人。
她俯下頭,避開那傷痕,忍不住咬住那酡紅的臉頰。按捺住自己莫名的情緒,舉起筷子,親自喂師瑜謹吃飯。
剛開始,師瑜謹有些不習慣,遲遲不張口。蘇瑞讓他張口,他才慢了半拍,張口含住粥嚥下。之後,又問了蘇瑞一句:“妻主,今晚還歇在這嗎?”
“恩,水心今天會歇在白府。”她想都沒想,只是陳述事實,便開了口。
“恩。”她正喂著師瑜謹粥,很敏感地察覺到師瑜謹這語氣裡的變化。
她抬頭稍稍瞄了這個男人一眼。發覺他似乎比剛才還沒精神,沉默地張口含住她送到他面前的粥。
她皺了眉頭,有點搞不清楚師瑜謹在想什麼。不,應該是說搞不懂男人到底在想什麼。前一時候還高興的,後一時間段卻變了臉。她覺得氣氛有些怪,便想轉移話題,想到剛才回來的時候遇見的人。
“我今日在街上的時候撞到了個男子。長得就是……”她微眯著眼,回憶那人的模樣,仔細思考著用詞。“嘴巴雖刁蠻了點,那模樣長得卻是好的。”
“嘶”的一聲,她回過頭,便見師瑜謹手上緊握著一條被撕破的手巾。
師瑜謹和她相看,四目相對,師瑜謹黑漆漆的眸子深處的瞳眼晃動了下,終是他自己先扭過頭,緩緩說道:“妻主說那人好看應該真的好看。妻主什麼時候會讓那人進門?妻主需要我做什麼嗎?”
聲音聽起來很平穩,很冷靜,但他緊握的手卻洩露了他內心的想法。
蘇瑞聽這話,皺著眉,想了下,她不知道為什麼師瑜謹把她和那個人扯在一塊。她見他這樣,忙解釋道:“我又沒說想娶他進門。那個人,我不是說了嗎?嘴巴刁蠻,人看起來也很不好相處,我幹嘛要去弄個麻煩來府裡專門讓自己不舒服啊。”
她的解釋並沒讓師瑜謹的臉色好轉,師瑜謹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更加蒼白,手緊揪著那條已經被師瑜謹撕破的手巾,“妻主是否在嫌我刁蠻任性?是不是要不要我了?”嘴裡說出的話似乎費了他全身的勁。
話一說完,本來軟軟的身體,更是無力地靠在桌子邊,眼睛卻緊盯著她的一舉一動。似乎她一個起身,一句嫌他不好的話,似乎會從此斷了他的所有的念頭,開始絕望到底。嘴唇有些灰白。
師瑜謹這話,倒讓剛才還在疑惑的蘇瑞徹底明白醒悟了。師瑜謹竟是在吃醋。她慌忙拉住師瑜謹想要捂住耳朵不想聽她接下來的話的手。
“你以為,我告訴你這些,是要你做什麼?比如說……”她瞧了一眼師瑜謹的神情,這人眼睛沒看她,卻盯著她的嘴唇。看似有些期盼又似在說服自己死心。
她接著道:“比如說讓你搬到府外去住,或許我可以讓你從此衣食無憂,但你必須終生不得再見我一面。這類話,可是你想聽到的?”
師瑜謹震驚地瞪大了大眼睛,薄唇動了動,卻沒說出聲,手卻放棄那條爛掉的手巾,反揪著蘇瑞的衣服下襬。眼神絕望,卻眼巴巴地看著她,微微搖搖頭,似乎在乞求她不要這麼做。
蘇瑞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