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是把這個男人粗魯地扯進懷裡,連一點空隙也不留給彼此。狠狠地倒抽口氣,拼命聞著屬於師瑜謹身上的味道。
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心情會隨著師瑜謹的心情變化而變化,看他傷心她也會覺得不好受,以前從未有過這樣的經歷,讓她有些措手不及,不知如何是好。
師瑜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似乎在哭,卻沒哭出聲。手還是揪著她的衣襬。她聽到男人很小聲地乞求道:“不要……”
蘇瑞萬分懊悔剛才說話太狠,把這個對她痴心一片的男人傷成這樣。
她拍著他的背脊,柔聲安慰道:“師瑜謹,我剛才跟你說的,不是要你做什麼。你放心,我會好好待你的,除非你先離開,否則我是不會輕易放你離開的。這樣,可好?”
男人在她的懷裡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她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你想要說什麼啊?”
師瑜謹又搖了搖頭。蘇瑞發現自己是第一次對師瑜謹完全無奈。她發現自己今日完全不懂,亦摸不透師瑜謹心底到底在想什麼。
想到這,她卻心底很煩躁。手指按著師瑜謹的弧形漂亮的下巴,想讓他抬頭看著自己。不料這人卻一直在搖頭,不肯抬起頭。
“怎麼了麼?”她突然想到前世師瑜謹那滿身是血的場景,心底有些後怕。
驚慌道:“是身體不舒服麼?前段時間我讓廚房熬給你喝的湯水可是沒用?要不要去請大夫來看下?”說完便想起身,不料衣服被師瑜謹緊緊抓住起不了身。
師瑜謹落入她的懷裡,臉趴在她肩膀上,嫩白的手臂緊摟著她的脖頸,悶聲道:“妻主不要看。我現在很醜。”
蘇瑞頓時忍不住悶頭大笑。
她不顧師瑜謹的掙扎,強行讓師瑜謹抬頭。她就知道這人定是哭的像花貓臉。
前世便見到他跟世上矜持的男子不一樣,別人哭是小聲小聲抽泣,偏生他是不顧形象,“哇”的一聲便大哭,哭個盡興。今世,她重生,料到了他哭時的模樣了。
沾著胭脂的淚水,混合在一起,倒是有著別樣的顏色。鮮紅中帶著透明,更襯得這人臉的嬌嫩萬分。
她俯下頭,吻住他的臉,將臉上沾著胭脂香的淚水一點一點吻幹。淚水帶著鹹鹹的味道,相比這人內心也很苦吧。
“妻主。”
挪開點兩人的距離。師瑜謹臉上還是酡紅一片,他有些羞澀,不敢望蘇瑞,手舉起筷子,將碟子裡的菜夾給她吃,眼眸裡帶著笑。蘇瑞倒沒抗拒他的餵食,一口含住他送到口角處的食物。
待下人把剩菜剩飯收拾下去,師瑜謹端坐在梳妝檯邊,手指緩慢地梳妝又細又長的墨髮。蘇瑞走過去,親自將他頭上的髮髻接下來。看到他頭上佩戴著的髮簪,停了下來。簪子樣式似乎是幾年前的,再加上經常有人摸著簪子,簪子有些發舊。她望著卻有些眼熟。
“這簪子,我好像看過。”她看著鏡子中的師瑜謹,等著他的解釋。
師瑜謹抬了眼皮,又垂下眸子。
“妻主,那是你送給我的簪子。”
送給師瑜謹的簪子?蘇瑞緊盯著手中的簪子,又扭頭看著師瑜謹,倒是有些疑惑。她想了想,實在沒什麼印象。
師瑜謹望了她一眼,料到了她沒想起來。有些失落,垂著眸子,繼續說道:“妻主,五年前,你不是去過江州秦府嗎?”
“江州秦府?”她念著這個詞,想起是有這麼一回事。但是這簪子……“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那裡?”她轉過頭看著師瑜謹。師瑜謹卻是笑了笑。
“那是我爹爹的孃家。妻主還記不記得我曾經說過,我過世的老太君送了我些書?老太君就住在江州秦府。五年前爹爹帶著我們曾經去江州那邊避暑。”
她聽著師瑜謹講敘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