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提前催生的。你恐怕是要耗損全部的真氣,直到孕夫生產完才可停止的。這樣,你還願意?”
對面的人聽到這話,還是淡淡地笑了。手握著床上的人,微啟唇。
“我願意。”
語氣淡淡的,彷彿說的人不是自身,宛若局外人。
牧歸發覺自己生平拿針的手竟然在發抖。她忍著心底的怪異,繼續說道:“既然你同意的話,那麼後日,咱們便開始吧。”她說罷,覺得自己留下來也沒什麼用處,站起身,推開門就要走。
身後傳來蘇瑞的聲音。
“謝謝你,牧歸。”
謝謝她?
牧歸此刻只想笑。她轉過身,看著床側之人,那人握著床上人的手,明明聽聞蘇府小姐不喜師府少爺,是師府少爺強硬嫁過蘇府的,明明便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可是現在看來,蘇府小姐不也也喜歡師府少爺呢?
蘇瑞謝她啥呢?她這法子是要了她全部的真氣,對於練武之人來說,失去了全部的真氣本身也要虛弱很多,在施針過程中,若是出了任何差錯,這人就要成為廢人,這一世就要毀在她手上,還謝她做什麼?為了一個男子,這樣值得麼?而且,難道蘇瑞不知道,自己的夫郎快要生了麼?
牧歸凝視著蘇瑞,蘇瑞卻緊盯著師瑜謹,淡笑地摸著師瑜謹的臉頰,完全沒有緊張的樣子。牧歸最終還是嘆了口氣。關上門。隨便啊。反正又不關她的事。
蘇瑞待在蘇府裡兩天都沒看到顏湘,問了僕人才知道顏湘出府了,要過段時間才回來。也就是顏湘還不知道她帶了牧歸回來。
說到牧歸……
蘇瑞推開顏湘住的屋落的門。
牧歸正躺在顏湘平日躺的太師椅上,愜意地曬著太陽。身旁還曬著一些藥草。她笑了。終於知道為什麼牧歸讓她有點熟悉。原來是和顏湘有點相似。都是喜歡藥草,連一些小習慣都相似。
只是,為何提到顏湘,牧歸玩世不恭的態度漸漸變了,好像是……她暗自想了個詞。
仇視。
她盯著牧歸。她已經告訴過牧歸不可隨意動顏湘的東西,但是這屋子亂糟糟的樣子,明顯的,顏湘不準人動的地方牧歸都動了。牧歸是故意的。
意識到這點,蘇瑞暗自冷笑了下。
就在後日之約將到來的時候,蘇瑞首先出事了。
雖然知道了蘇瑞身上中了神華草的毒,但是牧歸沒幫她解開,反而讓她繼續這樣和師瑜謹在一塊歇息,以此催動師瑜謹腹內的孩子早點出世。
後日未到,半夜,師瑜謹的肚子便疼痛萬分。近日來腹內的折磨,師瑜謹已經連續幾日未能好好休息。這晚,肚子作痛起來,師瑜謹再也沒精力忍受,痛叫了聲,把熟睡的蘇瑞給驚醒了。
“怎麼了?”她剛睜眼,手卻觸到溫熱的液體。點了燈才知道,自己剛才摸到的是血。不僅自己的手上是血,師瑜謹躺著的地方更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血。她看清了,竟是師瑜謹身下在流血。趕快派人去找牧歸過來。自己扶著師瑜謹。
“妻主,我的肚子好痛啊。是不是要生了啊?我好怕。”
師瑜謹慘白著臉,垂著眸子,看著身下的血越來越多,渾身顫抖。她低頭吻了吻師瑜謹的臉。
“不用怕,沒事的。牧歸會幫我們的。孩子會平安的,你也是的。”
正說話著,門被人推開了。牧歸走了進來,聞到屋裡濃重的血腥味,皺了眉頭。讓蘇瑞去請產公過來,恐怕師瑜謹是要生了。
產公被人從被窩裡揪了起來還沒回過神,看到屋裡這陣勢,也回過神了。
“不好,要生了。這才七個月呢。”
產公本想請蘇瑞出去的,但是牧歸和蘇瑞都堅持在裡面。牧歸站在屏風後面,讓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