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她的可恨……”
“求你,算我求你好不好?放她一條生路,她愛得辛苦……”
範春天將一瓶藥放在地上,還是笑著,“這藥讓李天香服下她就會甦醒了。潤潤,你惱怨我不?…”
潤潤搖搖頭,“你不壞,只是傻。總之,我和你是朋友……”人總會一時衝動做了錯事。
範春天在宋威的身上拍了幾拍,找出他隨身收藏的手絹。
“這是藏寶圖的另一半,你的爹爹和宋伯父同是前朝皇帝的侍衛,這份藏寶圖是前朝皇帝自縊之前撕成兩半,分別由他們保管,以便做為
後人復國大業的根基。“
“可我從來不曾聽爹孃談起什麼寶藏呀。”
“你的雙親沒有留給你牡丹手絹嗎?算了,這手絹給你,對我而言全是煙塵往事了。對師兄來說,他也已經不再需要了。”
“春天……”她淒涼的喟嘆使她心酸。
“潤潤,我欠你一份恩,來世再還你吧。”從今爾後她將和師兄隱居野林,生死相從。
這世上再無宋威和範春天,只有一位呆傻男和一位守著他的黯然傷心女。
李天香服下解藥後完全甦醒,她的說明無疑是潤潤無罪的利證。
但是潤潤卻來不及參加做餅比賽。
她沮喪不已,幸賴有單奕陽不時地安慰。可仍是有憾呀,明年也許就沒有這賽事了。
她覺得無顏見人……
一回到揚州境內,小毛子和小夏子分別敲鑼打鼓的叫喊——
“歡迎大少奶奶回來!歡迎大少爺回來!”
“你們……”應該曉得她有負眾望呀,為什麼還燦爛地笑開懷呢?
單奕陽點點她的鼻尖,假裝吃醋,“這兩個小傢伙先問候你這大少奶奶呢,我這大少爺好像是你的附屬品。”
潤潤虛弱地勉力一笑,“我失敗了,連第三名都拿不著。”
“不準再自責,否則我一把大火把餅鋪給燒了。”
“相公。”她又一次痛快地把眼淚抹在他的衣襟上。
此時,北門口餅鋪外站了一列奴僕,每一個人一見到單氏夫妻一致高聲呼喊:“大少奶奶萬歲、萬歲、萬萬歲。”
潤潤被逗笑了,“我又不是皇帝爺,胡說可是會惹禍。”
小樁子開心地拍手,“大少奶奶笑了!終於笑了!”
小紅大聲地說:“咱們說的萬歲、萬萬歲指的是大少奶奶長命多福嘛!”
單奕陽擁著嬌妻進門,低聲訓她:“不準再掉淚!我的衣服都讓你哭溼了。”
“……”她還是想哭呀,怎麼是好?她真是太幸運、太幸福了。
單忠親自沏茶來,“大少奶奶請喝茶,這是老夫人特別交代的嚇殺人香茶,名貴得很。”
“是挺名貴!我這個當孫子的也沒能嘗過一口。”
“奶奶她……她一定很失望。”潤潤一顆頭低垂。
“大少奶奶錯想了!老夫人疼你疼得很哪。”
所有僕役一字排開,恭恭敬敬地行一個大禮。
“大少奶奶永遠是我們的當家,北門口餅鋪只有你能夠帶領我們。”
“老師傅、單管事、小夏子、小毛子、小樁子、小紅、小綠……”她向他們彎腰行禮,哽咽著說:“謝謝你們的支援。”
單奕陽由衷地笑了,對他而言,潤潤的低落情緒才是他生命中的要緊事。
夜,靜靜的。
潤潤躺靠在丈夫懷側,他讓她枕在他的臂彎。
“原來奶奶是因為當初我披在你身上的外袍,自以為是地視你為長孫媳人選,難怪她會把餅鋪交由那時仍是‘來歷不明,的你。”
“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