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洲,別怪你爸爸,他是為你著急。」喻母說話比喻父那直筒筒的風格更能讓喻蘭洲接受,他跟媽媽比跟老爹親,喻父從小對他無比嚴苛,兩人交流不多,當年輪轉定科時他沒聽老爹的定在心外而是去了甲乳,父子倆甚至有兩三年沒說話。
「我知道。」他清淺地看著喻母。
喻母一時之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她就這麼一個孩子,打小省心省事,可有時候太省心也不是好事,就像現在,明明就站在她跟前,她卻覺得兩人之間豎著一堵牆,摸不著。
、、、
從院子裡拐出來喻蘭洲給王釗回了個電話,那頭笑得很壞,說你得謝謝我,所以你得把小鬧鬧約出來,今晚咱大殺四方,我請夜宵!
也不知道這傢伙之前輸奪少能憋成這樣。
「腦子不疼了?」喻大夫十分高冷。
「嗨!」王老闆表示輕傷不下火線。
喻蘭洲撂了電話又打給彭鬧鬧,小姑娘家裡吃飯呢,接起來的時候嘴裡還嚼東西。他就想起內天她爹哭唧唧讓閨女開單子的事兒,輕輕笑了起來,問丫頭:「吃什麼呢?」
小姑娘回頭望望,一桌子的燕鮑翅肚,說起來挺費勁。
喻蘭洲也就逗逗她,沒想真聽,問她:「一會兒出來玩不?」
「打球啊?」小姑娘眼睛亮亮,一猜一個準。
「嗯。」
「哪兒?」她挺爽快,嘴巴一抹就上樓要換運動服。
跑到半路拍拍難得在家的妹妹:「一會兒我帶你去玩啊?」
「不去。」彭總在跟手下打三方影片,很忙。
喻蘭洲聽見了,問:「我去接你?」
彭大妮說不用,一會兒見,噠噠噠跑老爹身邊扯袖子,彭爹清清嗓子:「彭經理啊,這個這個,勞逸結合嘛,不要把自己搞太累,出去走走吧!」
彭靜靜默默回頭看了那邊父女倆一眼,這一眼太狠了,無聲地在咆哮:「特麼是誰給我佈置kpi讓我大過年還在開會的????!!!!!」
彭董事長心虛地摸摸鼻子,錢夾開啟,抽出一張卡塞進胖乎乎的那隻小手裡,哄著:「給你妹妹買點好吃的。」
彭總:「市局內塊地可以推遲……」
彭董事長:「不可以!」
彭總:「……呵。」
到底還是站起來,關電腦上樓換戰袍,經過的時候掐了姐姐臉蛋蛋一下,滑得彈手,叫每月六位數護膚費卻沒這種效果的彭總嘆了口氣。
一輛蘭博基尼一個漂亮甩尾穩穩停在約定好的籃球場邊,車上下來的小姐倆真是風格迥異,年紀小的內個瞧著倒像是姐姐,這麼冷的正月裡穿高跟鞋水晶絲襪和超短裙,颯是真的颯,這麼個美人配這麼美的車,震了全場人。
不知是誰響亮地吹了聲口哨。
沒別的愛好就喜歡集郵一樣攢車的彭總昂首挺胸,高冷地翹起尖尖的下巴,沖王釗和喻蘭洲微微頷首。
相比之下,哼哧哼哧才從矮扁車身裡爬出來的內個簡直就是柴火妞,死亡芭比粉的運動衣閃瞎全場,對方球員趕緊把眼挪到彭總身上洗洗眼。可又湧上點後味,重新看回去,覺得柴火妞也挺可愛,笑起來兩枚虎牙尖尖,聽說是王老闆的鎮山之寶。
「學長新年好!!!」
喻蘭洲默默瞅著沒有最粉只有更粉的小姑娘,前後也就分開不到二十小時,重新見面還得這麼正式跟他問好,無論什麼時候都朝氣蓬勃,無論什麼情況都覺得前方會有希望……
就……
挺神奇的。
王老闆按照社交禮節先跟彭總寒暄幾句,說嚯您這車氣派,這型號我當時也想訂,沒了。
然後一個箭步竄過來拉住了圓臉小姑娘,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