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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的),怎麼都似更好拿捏一些。

不得不說,範太太感同身受,對於陶氏這樣替庶子挑兒媳的心理拿捏得很準確,覷了陶氏一眼後,裝作不認識,看著陶家的丫頭奉上茶來,坐著不動,由著範姑娘起身親手接了,又恭恭敬敬地雙手奉上,方才淡淡地接了,悠然飲了一口。眾人見了,不由都有幾分同情範姑娘,到了婚嫁年齡才第一次帶出來,卻是這樣的光景。卻見範姑娘面色如常,待到範太太飲完茶,又上前接了放好,也不坐,就靜靜站在範太太身邊。直到範太太開口,方才挨著範太太規規矩矩地坐了,進退如常,禮儀得當。

看到此,眾人即便腹誹範太太兇惡如母老虎,卻也不得不佩服她的規矩拿得嚴,拿得正,由不得都要想,若是自家屋裡的人和庶子庶女們都如此乖巧聽話,可不是省了許多心?

林謹容再看陶氏,只見陶氏眼裡又有幾分肯了,眼角都不瞟孫家姑嫂了,不由就暗自嘆了口氣,也難怪當年大伯母周氏會選這範氏,老太太想也不想就答應了,未必就是不安好心,想要三房婆媳不和,鬥得你死我活。現在粗粗看來,範姑娘無論家世和身份性情都比孫紅鯉更適合林亦之。但這個人是堅決進不得林家門的,那陰鬱險惡的性子就夠人喝一壺,林謹容苦思冥想,要怎麼才能順理成章地破壞了這樁婚事。她不想鬧大,只要陶氏別看上範姑娘就成了。

不多時,客人到齊,吳氏引領著眾人往外登樓看戲,除去陶鳳卿仍然不得閒以外,眾人都入了座。吳氏有意安排,讓范家太太和陶氏一桌,孫家姑嫂則和林謹容、範姑娘等坐在隔壁一桌上。

林謹容豎起耳朵聽著,範太太順理成章地和陶氏搭上了話,不露痕跡地吹捧上了陶氏,專揀陶氏喜歡的話來說,陶氏被她逗得眉開眼笑的,連說她有意思。兩個人說著說著,頭就湊到了一處,幾番眼神還飄到了範姑娘的身上。

孫家姑嫂似是明白了什麼,孫紅鯉的臉色被脂粉蓋了,又是垂著眸子的,並看不出什麼異樣來,孫太太的眼裡卻是閃過一絲羞惱,看向陶氏的眼神就有幾分不高興,卻又出於某種迫不得已的原因,生生嚥了下去,便恨恨瞪了範氏母女一眼,氣悶地磕起了瓜子。

範姑娘的座位剛好挨著林謹容,半垂著眼,也不怎麼吃東西,那模樣兒卻也不是看戲看得入了迷的樣子。

你就裝木訥和老實吧!東西都吃不下去,是怕婚事不成呢?林謹容撐著下巴想了想,端起面前盛放桂圓的碟子微笑著遞過去給孫紅鯉姑嫂:“孫太太和孫姑娘吃果子。”袖子不經意地一帶,把面前的茶杯撞翻,茶杯咕嚕咕嚕轉了兩下,終是倒下,茶水灑了範姑娘一身。

範姑娘木訥的臉上終於透出一絲驚慌來,手忙腳亂地起身抖茶水,她身後的婆子忙掏出帕子來給她擦衣裙,然那衣料太粉嫩,轉瞬之間就已經被茶水給浸透,眼看著是穿不了啦。

不遠處陶鳳翔也朝林謹容翹了翹手指,表示她變壞了。林謹容不理陶鳳翔,臉上露出驚愕的樣子,呆了一會兒,方才真誠地道歉:“對不住,這位姐姐,我不是故意的。都是我的不是,我賠你一套衣裙好麼?”邊說邊拿了自家的帕子去給範姑娘擦拭,眼睛卻是看著孫家姑嫂的。

但見孫太太眼裡閃過一絲嘲笑,微微不屑地抬眼看著別處,孫紅鯉垂著眼,問丫頭要了帕子,默默擦拭著桌上橫流的茶水,配合著丫頭把桌面給收拾乾淨了。

範姑娘盯著自己新衣服上的茶漬,眼圈兒有些發紅,怯怯地看了範太太一眼,乾乾的道:“沒事兒。”

那邊範太太和陶氏已經注意到了這裡的小騷動,範太太臉上一團和氣看不出什麼來,陶氏卻是警告地瞪了林謹容一眼。林謹容一臉的無辜,拉著範姑娘起身過去同陶氏賠笑道:“娘,我粗手笨腳的,把這位姐姐的衣裙給弄髒了,我們身量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