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過玄關就是幾棟獨立別墅了,梁總任意推開一道門。
裡面有一口小小池子,比游泳池略小,周圍照例栽種著一圈綠植,稍遠一些還有幾株美人蕉,在旁邊是兩張並排的躺椅,高高的圍牆圍住,卻圈不住一輪皓潔的白月光,真是美輪美奐,心思用足的了。
梁總說:“今晚邀請大家泡湯,這塊地,這幾棟別墅是恆星影業買下的,只招待最重要的客人,兩位如不嫌,就屈尊在這裡住下。”
梁總又沿著一旁的鵝卵石小路跨上幾級臺階,推開一扇從兩旁開啟的仿古門,帶著我們參觀房間裡面。
別墅是二層小樓,有點像loft,樓下是客廳與浴室,樓上是臥室,臥室是套房也帶著浴室。
可明顯這臥室裡只有一張兩米大床,我臉紅了。
雖說,小秘和老總總被人猜是那種關係,可如今直白地被調侃,總歸令人不好意思。
梁總帶我們參觀完,走出別墅在前面引路的時候,我悄悄對周照說:“晚上我們真的住這裡?”
周照含蓄地笑笑。
“他就安排了一間房。”我低聲囁嚅道。
周照俯身貼著我耳旁說:“我授意的。”
我挑著眉驚訝地看了周照一眼,他有些意味深長地笑笑:“我說的是帶女朋友過來。”
我輕捶了他一拳:“你是不是早想到,萬一有招待客人的場合方便把我帶著去,才把我從集團除名的。”
他笑笑不說話。
隔了會兒,他才說了句:“不想讓你被議論。”
我剛剛輕哼了一聲表示不屑,可這會兒倒因為他這貼心的話,頓覺不好意思起來。
我仰頭看著他:“這世界上有沒有你算不到的事?”
他有些寵溺地摸了摸我的臉,幽幽的說:“那也是有的。”
我低下頭不說話了。
他又戳戳我,逗了一句:“我是說沒料到今天會泡溫泉,衣服也沒帶。”
我臉更紅了。
梁總恰好領著我們到了中庭的一個披著蓑麻的草亭子,中間的架子上放置著毛巾和拖鞋。
“這裡有幾個藥浴池,裡頭泡著的藥包都是請了苗醫開方子調製的草藥包。”梁總拍了拍周照的肩膀,有些猥瑣地笑了笑,“對男人特別好。”
周照看看我,我迅即把目光轉到腳尖上,心說:你看我幹嘛。
梁總見狀又是笑,總之他今天心情特別好,一路上都是談笑風生,許是到了自己的地盤,不一樣的。
梁總帶我們逛完公共溫泉池,繞過花園又往小徑後面的客廳走去。
四面敞開的東南亞建築,裝了竹編的屏風圍成一圈,金色的尖頂像是那種寺廟常有的,四角翹起像是鏤刻著龍形的花紋,但仔細一看又是人臉龍身的,大約是宗教中的什麼人物。
“那裡好奇怪啊。”我說了一句。
周照常年在新加坡,對東南亞文化比較瞭解,他說:“那是山海經中的雷神,東南亞建築特別喜歡用山海經裡的神仙結合雕塑藝術,所以……”
“你晚上不要一個人出來,到了哪裡,轉角出現一個人面鳥身,再來一個四面象,千手觀音,保準你晚上做噩夢。”他嚇唬我。
我白了他一眼:“你嚇唬小孩呢?”
周照笑笑不說話,突然拍拍我的肩膀:“看腳下。”
“啊!”我嚇得跳到他身上,路邊的圍牆根也有佛像,嵌在石壁裡,被地燈一照,陰森森,嚇死人不償命。
周照抱住我,笑嘻嘻捏一把我的臉:“天不怕地不怕,倒怕起鬼神。”
我朝他努了努嘴,他摟著我走進了竹屏風。
竹屏風裡頭等著穿粉金色沙龍的女招待,腦後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