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急切。
“降魔!”
“嘁!我才不是大魔王。”
“那你把手裡的東西放下。”
“不放。”
“放下!”
“那姑且當一回大魔王好了……”
他又拿我送他的那根領帶來捆住我的手,合著他讓我送他領帶是這個用意……
正在激烈交戰的時候,我的電話就趕巧不巧地響起來。
我不能動彈,他根本不管,還在繼續。
我忍無可忍,衝他吼了一句:“你快看看,是誰打來的?”
他不耐煩的樣子,但還是轉頭看了一眼:“艾小魚。”
我哼哼唧唧地說:“你快鬆開我。我要接電話。”
“他有男朋友還在晚上找你。”周照埋怨道,身下力道不減。
我掙了掙,又推了推。
只見他突然對著我狡黠一笑。
他騰出一隻手開啟接聽鍵放到我耳邊,然後又繼續動起來。
我沉了口氣:“小魚……”
“我正準備洗澡我待會兒再打給你。”我一口氣說完。
周照驚奇,他在想女人還真的……是種神奇的生物。
我推了推他,使著眼色讓周照掛電話。
這時候,我才覺得不對勁了,電話那頭沒有艾小魚的應答,只有含糊不清的嗚咽聲。
“小魚,你別哭,到底出了什麼事?”我急了。
周照見情勢緊急,也只能宣告暫停,麻利地鬆開我的手腕。
我蜷起膝蓋,重新將聽筒放到耳畔:“小魚,你慢慢說,彆著急。”
“小魚,我不想活了。”艾小魚哇的一聲哭出來。
“到底出什麼事了啊!你別哭了,快說啊。”
“他出軌了!嗚……”艾小魚崩潰的說,“陳梓鳴和其他女人出軌了!”
生活就像一出鬧劇,以快樂開場,以狗血收場,艾小魚的不平不僅在於陳梓鳴的出軌,更在於他的欺騙。
她的崩潰也不止在於陳梓鳴本身,而在於她又一次遭遇“渣男”。
我心裡發慌,一邊穩住艾小魚:“小魚,你現在玩會兒遊戲,找點事做做,我呢,現在去買酒了,買完酒我就上來陪你喝酒。你說的,失戀了只要大醉一場就好了,對吧……”
我邊打著電話,邊胡亂地套上羽絨服。
一手掛了電話,一邊對周照語速很快地說:“阿照,我去艾小魚家一趟,我怕她出事。”
周照比我更麻利的穿上衣服,抓起車鑰匙:“我送你去。大晚上的,你別一個人。”
“你別去了。”我說,“不是有保鏢嘛。”
“保鏢是保鏢,男朋友是男朋友。”他推著我,“事不宜遲。”
他一邊打著電話,讓助理搬了兩瓶威士忌和一打礦泉水到車上。
“你帶威士忌幹嘛呀。”我說。
“傻瓜,快點醉了,不就不會出事了嘛。到時候把她帶家裡來,住客房,我讓助理看著。”
周照的條理性,簡直讓我五體投地。
他又把解酒丸揣兜裡:“一會兒我來喝,你少喝點。”
我無語極了。
不按牌理出牌,又打得一手好牌,大概說的就是周照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