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融幾乎要溺斃在這綿長的深吻裡。
但也只是幾乎,在不經意間觸及到男人深邃剋制的目光時,宛如被一盆涼水潑醒!
厲政霆這樣薄情冷性的男人,哪怕是在與人做最親密的事情,都是一副作壁上觀的樣子,審視著在他身下逐漸意亂情迷的女人。
哪怕車廂內溫度飆升,但溫融仍覺得冰冷刺骨。
“厲政霆,你不愛我,我們放過彼此不好麼?以你的魅力,只要你想,北城裡想上你床的女人如過江之鯽。”
“你又何必抓住我不放?”
男人抬手抹去了嘴角的水跡,簡單的動作卻被那張英挺的俊顏襯的無比矜貴。
“溫融,別不識好歹,你以為你離了我,在寸土寸金的北城就能好好的生活下去麼?”
或許是厲政霆的眼神太過輕蔑,溫融剛想要出聲反駁,她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人的備註,溫融心裡一沉,她下意識抬頭看向厲政霆,卻發現他正在以一種戲謔的眼神看著自己。
溫融咬了咬唇,滑向了接聽鍵,將聽筒放在了不靠近厲政霆的耳邊。
電話一接通,便聽到了一道溫婉冷漠的聲音——“怎麼等了這麼久才接?”
電話那頭是溫融的母親,確切的來說,是繼母。
“媽,您找我有什麼事麼?”溫融沒有解釋,當著厲政霆的面,她只想儘快掛掉這通電話。
電話那頭的語氣愈發冰冷,“馬上回孃家一趟,我和你爸爸有事和你說,對了,叫上政霆一起。”
說完便掛了電話,根本不給溫融拒絕的機會。
重生這件事給溫融的觸動太大,讓她忽略了上一世發生在現實世界的所有事。
半年前,溫氏企業轉型失敗,宣佈破產,弟弟在貴族學校打傷了同學而被起訴,溫父受不了半生心血付諸東流的打擊,急火攻心下竟一病不起,每個月花在醫院的錢都有數十萬,這些錢都是厲政霆給的。
偏偏就這樣,溫母還是不滿她頂著厲家少奶奶的身份,卻拿回家的這麼少。
車廂安靜至極,所以通話的所有內容,都一字不差的傳遞到了厲政霆的耳朵裡。
溫融感覺頭皮一陣陣的發麻,伸手去開車門,但是車門被鎖上,中控在厲政霆那邊。
溫融只能悶悶的說道:“開門,我要下車。”
厲政霆看著她臉頰紅透的樣子,第一次覺得溫融有點可愛,忍不住出言逗她——
“厲太太,需要幫忙的話,儘管開口。”
溫融想也沒想:“不需要。”
厲政霆本來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性子,在溫融一再的拒絕下,終於被惹的不高興了。
他拉過溫融去觸碰中控按鈕的手,將人牢牢抱在自己身上,按下按鈕收起了隔板,“去溫家。”
溫融掙脫不掉,又不能當著外人的面鬧出什麼上不得檯面的動靜,只能漠然的待在厲政霆的腿上,任由他上下其手,反抗不得。
“說實在的,偶爾玩一下欲拒還迎的戲碼,還挺刺激的……”
厲政霆貼著溫融耳垂說道,泛起的酥麻瞬間讓溫融軟了身子,渾身仿若無骨的靠在他的懷裡,像極了一株依附而生的菟絲花。
……
溫家現在早已不是曾經的溫家,司機將車停在一所老舊的居民小區時,厲政霆便皺起了眉,“怎麼開到這裡來了?”
司機恭敬的回答:“厲總,現在太太的家人,就住在這所小區。”
厲政霆怎麼也沒有想到,怎麼也能算是中層階級的溫家,會落魄到擠在這種貧民窟裡。
溫融整理著亂掉的裙襬,將凌亂的秀髮攏到耳後,冷笑著看著厲政霆,“厲總要是不適應,還是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