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已經看到了。三人到繁華商業街上大肆蒐購,什麼毛線、衣料、風衣、皮鞋、好煙、好酒、臘肉、火腿,以及蠟燭、手電、電池等物品,大包小裹滿載而歸,歸攏了一下,裝在三個大手提箱裡。
從屋子裡往外偷眼觀看,那幾個傢伙在旅館門口轉來轉去,不時抬頭向遠處看看,好像在等同夥。
李剛他們退了床位,付款時故意拿出一沓十塊錢的大票子,抽出幾張付了房錢,其餘的隨便往風衣口袋裡一塞,便向火車站走去。
到了站前廣場,李剛回頭看到有二十幾個傢伙尾隨在後,腰間鼓鼓囊囊似乎都帶著傢伙,如此興師動眾,好像吃定了李剛三人了。再看周圍的形勢,廣場前有五條主要幹道成放射狀通往不同方向,道上車水馬龍,人頭攢動,在廣場搶了東西四下分散,竄入人群,再找他們猶如大海撈針,被搶之人只好自認倒黴了。
三人放下東西,轉過身子等他們。這二十幾人分工明確,十幾個小混混在外圈掏出兇器,驅趕附近的旅客,十幾人圍住李剛三人,只管搶劫。只見為首的一個滿臉凶氣的高大漢子朝手下使個眼色,便有三個傢伙搶上來就奪手提箱。李剛三人用單腳踩在手提箱上,三個傢伙使勁一拖,箱子紋絲不動,雙手握緊箱子把手用力再拖,仍然不動分毫。高個子大漢罵了句“廢物”,上前雙臂揮動,快如閃電擊出三拳,上打太陽,中掏心窩,下取下陰,狠毒非常。
李剛不躲不閃,任其在身上打了三拳,仍沒事似的悠閒的站在那裡。高大漢子惱羞成怒,從腰間抽出尺長匕首,惡狠狠向李剛腹部扎去。也不見李剛有何動作,只聽見那個漢子慘嚎一聲,仰面跌倒在地,再也不動了。其餘的手下見頭子吃了虧,一哄而上,抽出匕首、棍棒亂哄哄向三人打來。
譚麗早已忍不住了,身如蝴蝶穿花,手如流星閃電,在人圈中一閃而過,二十幾個傢伙呆立片刻,一聲不吭的倒了一地。
李剛正想離去,幾個戴“值勤”紅袖標的人來到面前,二話不說,拉住三人就往車站裡拖。
幾個“紅袖標”把三人拖到一間掛著“群眾專政指揮部”的房間裡,從辦公桌抽屜裡拿出三副手銬,就向三人手腕銬去。
杜麗萍見狀柳眉微皺,雙手幻化出幾朵蘭花,只聽噹噹噹三聲脆響,三個“紅袖標”已被銬在暖氣管子上。為首的“紅袖標”連聲喊道:“反了你們了,竟敢反抗,快打電話叫軍管會值勤部隊來。”
李剛問道:“為什麼銬我們,我們被搶劫你們沒看到嗎?”
紅袖標頭頭道:“你們被搶劫不假,但你們打死那麼多人,防衛過當,還不該抓你們嗎?”
李剛道:“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你怎麼知道他們都死了?”
頭頭道:“死沒死,等軍管會值勤部隊來檢查一下就知道了,你們現在不能走,何況你們還有對抗群眾專政的行為。”
正爭執中,早有人給部隊打了電話,不到十分鐘,兩輛解放牌軍車停在站前廣場,下來三十幾個解放軍戰士,手持半自動步槍,將二十幾個流氓和“群眾專政指揮部”圍了起來。兩個帶手槍的解放軍幹部走進“群眾專政指揮部”。
“紅袖標”頭頭喊道:
“他們是打死人的兇手,快逮捕他們。”
兩個幹部掏出手槍指著李剛三人,喝道:“不許動,跟我們到軍管會走一趟。”
李剛見他們只聽片面之詞就要抓人,又好氣又好笑,雙手動了動,兩個手槍彈夾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到了自己手中,兩個幹部只覺得握槍的手麻了一下,低頭看手槍還好好的握在手裡,便放了心。見李剛象沒聽見他們話似的微笑著坐在那裡不動身,不由勃然大怒,拉動槍栓,“嘩啦”子彈上膛,槍口指著李剛,喝道:“站起來,走!”
李剛把手中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