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知道雙胎之危險的趙長寧如今一腔心思都放在那娘仨身上了,恨不能丟下眼前的爛攤子趕回京城,哪裡還有工夫搭理方文嫣?這一位於趙長寧來說,就意味著兩個字:麻煩!
但問題是,這回方文嫣真幫了大忙的,還不能把人丟在一邊不聞不問,這有點兒太缺德,好歹是曾經的心上人不是。
蕭秋雨卻不管這些,又細細將其他的事情一一交代了,便一抹臉,跟著徐延徹出去找地兒休息去了。
趙長寧嘆了口氣,不過事已至此,煩躁也是無用,便只好先擱到一邊兒,專心研究起戰事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且說方文嫣主僕一路風霜的好歹好了臨州,便前後腳的病了,鬧得姜月姑娘著急上火。
要說這臨州,它雖然比不得京城,可還真不是個小地方,人口多也還比較繁華,藥材啊大夫啊還都不缺,可問題是,藥也用了,可就是不見好!
紅袖也還罷了,吃了藥不好不壞的,倒不像是要掛的樣子,但方文嫣卻是憔悴的厲害,原本還圓潤的臉瘦了一大圈兒。
雖然不曉得自家大人和這方姑娘到底啥關係,可不管怎麼著,也不能叫人掛了啊。
姜月麻了爪,在屋子裡轉了半天之後,終於在同伴的提議下決定,把兩位姑娘送去京城!去治病啊!
畢竟臨州城裡的大夫都請了,可人又不見好,若是拖下去給拖死了咋辦,還不如趕緊去京城,要是死在了路上,那也是天意,不算她沒作為。
然後就這麼拍板了,給蕭秋雨去一封信說明情況,然後姜月帶著方文嫣主僕往京城而去。
蕭秋雨收到信的時候,正跟在趙長寧屁股後頭聽著他跟幾個幕僚制定作戰計劃,皇帝沒有給趙長寧兵,但趙長寧卻不能是光桿兒過來的,手底下慣用的幾個人都帶了來。
等蕭秋雨拿著信回到屋裡,正好作戰會議結束,趙長寧揮手叫大家散了,頭也不抬的道:“又有什麼訊息了?”
“是姜月打臨州送來的信。”蕭秋雨隨口道。然後一邊說著一邊拆信。
趙長寧一雙眼睛本來還盯著跟前的地圖,隨口跟蕭秋雨聊天呢,卻半晌沒聽見蕭秋雨的動靜,便打眼這麼一瞧。
只見蕭秋雨兩眼盯著信,眼神兒有些發直。
料想不是什麼私密的東西,趙長寧便眉毛這麼一挑,抬手就把信拿了去。
“真的不是比故意交代屬下給我添亂的?”趙長寧把信紙往桌子上一拍,“這人送到京裡也就罷了,還要往我府上送,簡直是——王妃已有七八個月身孕了,還是雙胎!”
趙長寧咬了咬牙,到底是沒有對著蕭秋雨口出惡言,畢竟是親哥麼。
但臉色也很不好看了,代璇什麼性子他知道,認識這麼久了,也並未開口問過他原來身邊的女人,唯一介意的只有一個方文嫣罷了,若是送去的其他人,恐怕代璇不會說什麼,可是方文嫣?
雖然說是過去了七八年的事情,但英王府裡還是有認識她的人啊,萬一代璇多心了怎辦!
當然,若是平常也還罷了,大不了他回去好好解釋,可現在代璇懷著身子啊,要是動了胎氣有什麼閃失,他還不得後悔一輩子!
蕭秋雨這會兒也明白趙長寧緊張什麼了,這確實是個大問題,可眼下要攔住也不能,一是分不開人手去追,二是姜月等人行蹤不定,送信都沒處送!
鎮北司的勢力都在西邊和北邊呢,蕭秋雨帶出來這幾個,都是有用的,分出一個姜月去就已經有些緊張了,得,這事兒還得麻煩徐延徹!
然後等趙長寧急急忙忙去找徐延徹,卻被告知人不在,人家不是吃乾飯的,定了計劃就幹活去了啊,一點都不拖延!
趙長寧瞬間感覺到了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若是他肯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