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出事了!
宇文琰坐在案前,直勾勾望著左肩王。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明兒就是江舜誠的大壽了,他還想在壽宴上露露臉,讓整個皇城的人都知道,他與江素妍訂親了!偏壽宴近在跟前。卻沒下文了,怎不讓他著急。“爹……”本就生得比普通女孩兒還要清秀。此刻越發秀逸動人,光是那著急的蹙眉,就讓人心疼。
左肩王吞吞吐吐,讓他做這個惡人,宇文琰對素妍的心思,在西北人三軍皆知。不說,早晚得讓他知曉實情。說吧,又怕宇文琰難受,這大過節的,他著實不忍打擊宇文琰。
宇文琰瞧著,似探究,似等待,左肩王沒說,可他的心卻揪得緊緊的。“爹,到底什麼原因?”無論是什麼,他都得面對。
左肩王道:“江家派了中人回話,說你是克妻命,不願意把女兒嫁給你。”
宇文琰怪異地看著左肩王,幾乎不敢相信會是這個理由。。
他是克妻命?
他十五歲時,就有了通房丫頭,確實死過兩個丫頭,可那是丫頭染病而亡,怎麼就成被他剋死的了。從小到大,他還是第一次,自己是克妻命!
江家拒親的原因,因他是克妻命。
無論是哪家遇上這種事,都會很懊惱,尤其是江家,只素妍一個女兒,視為掌上明珠,怎麼可能把自己的女兒許給克妻之人。左肩王道:“江家人很生氣,就上回安西在涼亭的事,看作是被你克害的。琰兒,這事不提了,我們家還是尋個二月出生的女子。”
二月出生的女子,多是命硬之人,只有命硬的才經得住克。在江南一帶,更有人說,二月出生的女子乃是天煞孤星,上克父母長輩,下克姐妹兄弟,但凡在這月出生的兒女,要麼送出家門放在外面長大,要麼就是遺棄。
竟說他只能娶二月出生的女子,宇文琰驚得不知何謂。
自初六得了訊息,左肩王先後尋了皇城好幾個算命的幫宇文琰占卜,個個都說他是克妻命,應該尋個二月出生的女子。
一個如此說,她不信。
個個如此說,就由不得她不信。
江家怎敢把寶貝女兒許給這樣的男子!
宇文琰厲吼道:“不,不,我怎會是克妻命!那是胡說八道。”
他不信,他就是不信。
而這個原因,足可以嚇跑所有好女子,何況是江家。
他騎馬出了左肩王府,在皇城裡尋了兩位算命先生,每一個批的都是“克妻命”,第三個還是如此。
多希望有一個人說不是,只有一個人說不是就好。
宇文琰像只沒頭的蒼蠅,漫無目的的賓士在大待小巷,已經請六個人算完了,他們眾口一詞,“克妻命”,有的贊同迎娶二月出生的金命女子,只有這樣才能承得住克。
他還是不甘心。
這原由如此荒謬,他不信!更不願因此棄素妍,他這些一闔上眼,就聽見素妍昏迷前那句幾近絕望的“其實我喜歡你”,每每思及此處,他心痛,他歡喜。他已經認定了素妍,眼瞧著就要訂親,卻是因這原因而被江家人拒絕。
城裡的算命先生,個個都說他是“克妻命”,他不信!偏不信這個邪!
他騎上汗血寶馬,奔出百餘里外,心亂如麻,這是不甘,從小到大,他也算過兩回命。從來沒人說他是克妻命,為什麼如今就成克妻命了!
對,多找幾個人給他再算。
只要有一個人說得不同。他就有信心。
宇文琰拿定主意,騎著寶馬如離弦的箭,賓士在皇城郊野,不知過了多久,正午的陽光照射在身上。整個人心裡暖暖的。
有一座小鎮,雖只一條街,街上的百姓卻擁擠不堪。
一家茶肆門前,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