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某些人叛逆而行一樣……
“記住我這句話,你要慢慢的接受這個社會,凡是不能接受它的都會死亡,就是這樣不公平,簡單。你可以牴觸,抱怨,憤怒但是……你還有辛辛苦苦養育你的人,你不是一個人。”
我聽著不在多說什麼,我依舊有我的信念,如果向別人一樣的苟活,那麼我就不再是我,而是完全是別一個人,一個重複無數遍,無足輕重,可有可無的人。
“謝謝你老師,我要走了。我也會思考的”我平靜地說。
老師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蹙目眺望窗外,眼圈微紅。
我輕聲問:“老師?”
他低下頭,看著地面,半晌才微笑一下說:“你同我年輕時一樣,但是現在,我連自己到底在幹什麼也不清楚了……”
我聽著,沉默了。
我想到此笑了幾聲,繼續往樓下走,四周已經完全黑暗,連浮幽光的窗也沒有了。我又輕笑了幾聲,為了今後的日子,下定決心。
我看到爺爺奶奶在路燈下的輪廓,身影就在他們腳下,他們佝僂著,像兩塑雕像,沉默著,凝固著,沒有對白,沒有動作。
我不孝啊!不能給眼前的老人帶來一點榮譽,他們失去了孩子,苦苦撫養長大的孫子又是這番模樣。我少有的留下了眼淚,罪惡負載在我的肩上,壓的我無法喘息……我最不願見到的承重悲哀莫過於見到自己最希望享受自己成功喜悅的人為自己留下失望的淚水。
爺爺奶奶為我的成長流進了淚,傷透了心,他們怕給我他多的壓力而從不逼迫我的成績,可我究竟學習到了什麼?
撲通一聲,我跪下了。
二十。一凡
花,落若相離
清晨太淒涼,傍晚太脆弱,
我的憂傷,隨你的影子旋轉一週。
暮了,天色趨於單純的明淨,
我輕揮手,就此在飄渺裡別過。
輝煌的一夜,遣散迷失的花,
你飄落的瞬息,增添的生命的多少情節?
又一日的光明,淺淡出重複無限的清晨,
風雨一夜,
花,落若相離。
我夢魘了。
生平沒有做過這麼詭異,這麼真實的夢,正如弗洛伊德所說,夢是現實的徵兆,慾望的典型。我甚不理解這其中的內涵,不過他確實暗示著什麼。
我躺在床上,重新品味自己的夢。是一個刺耳的聲音在呼救。這聲音空蕩迴響,哀怨不絕,極具穿透力。像一個女人的聲音,又像自己尖聲時發出的,確切的說更像是鬼魅。
聽到這鬼魅的聲音,我彷彿就見到了他。穿著一身白衣沾滿血,留著長披髮,雙目充滿不知對什麼的哀怨。懸在半空,一聲不響的出現在我的身後……
於是我拼命環顧四周,大喊;“你出來”,心中是一股對無知的恐懼。那聲音果真愈近,夢境也變換了,原先與我一道的人都消失了,只留我空守這個世界……
莫非,我不敢想。聲音繚繞不絕,愈來愈近。
我竟無自覺的跟著那聲音一起呼救,才發覺從自己口中發出與 那同樣的那個聲音。
“救命啊”空響、傳蕩、潛存有一種絕望。
“我怎麼救你?”我鼓足勇氣問那鬼魅。
“救你自己”後聲音消失了,隨之成了我的呼救……
我低下頭,發現自己懸在半空。
正值我睜大眼睛看清楚時,自己已被嚇醒。聲音仍迴盪在耳邊,久久不去,彷彿他在我身邊久久不去。
“救你自己”我猜想這是本我的聲音。
四面一如既往的平靜,生平從未有的感到一股寒意。我點亮一盞燈,這寒仍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