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話,便大聲問道:“葉子政,你剛剛說什麼?”
葉子政拿著電話,只是笑了笑,也沒再說話,輕輕掛了電話。許墨拿著電話,聽著話筒裡傳來的滴滴聲,哭笑不得。
許墨的生活慢慢又回覆到以前的軌道。工作還是忙,不過比起剛工作那陣已經好一些了,做得熟了,也上了手,有了一定的資源。她一直在申請斯坦福的MBA,做她們這一行,資歷、學歷都是極重要的,你要去投資別人,首先要自己的面子夠光才行。她一直想做一位優秀的投資經理,她少年時看過一個關於投行傑出女性的報道,當時被深深吸引,找了很多關於這個行業的故事來看,後來也立志要做到和她們一樣,因此許墨一直都在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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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許墨在家上網查閱關於斯坦福MBA的申請事項。突然接到董嬌君的電話,讓她馬上去長安俱樂部的會所,而且一定要去,有很重要的事情,但她又不肯說明白。最後,沒待許墨表態就把電話掛了。
等許墨趕到那裡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這傢俱樂部是京城裡最富盛名的俱樂部之一,而且裡面的所有設施只對會員開放,能成為會員非富即貴。其實這樣的地方更像社交場合,就如某個圈子一樣,最主要的功能是證明身份,然後豐富人脈。
其實貴也不是貴得沒有道理,裡面的服務人員的確不同一般,從上到下個個禮貌周到。許墨走到董嬌君說的房間時,才知道里面已經有好些人了。大家一見她,先是一愣,接著都嘻嘻一笑看著葉子政,葉子政正在和一名美女喝交杯酒。如果不是董嬌君這時走上前來拉住她的話,她一定以為是自己走錯了房間。倒是那個喬江川特別熱情地招呼她,問這問那,葉子政只是看了她一眼,便繼續和那個美女喝交杯酒。許墨待在那裡,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覺得尷尬,便拉過董嬌君悄悄地問道:“你搞什麼鬼,叫我來這裡幹嗎?”
董嬌君不停地向她道歉,說著理由。
“喬大公子跟我打賭,如果我能把你叫到這裡來,他就介紹我跟神州世紀的老總認識。你也知道,我們不是一直想拿下神州世紀的審計業務嗎?”
“不是我們想,是你想吧?就這樣,你就把我給賣了?”
董嬌君只管一個勁地道歉,許了許墨這個那個的。許墨看她那個樣子也只好笑了,只是心裡一直嘀咕,喬江川叫她來幹嗎?只聽喬江川說道:“子政,既然許墨許小姐到了,你是不是準備切蛋糕了?”
許墨聽得一愣,才知道原來今天是葉子政的生日,眼睛向他那邊看過去,葉子政本來在看許墨,見她朝自己看過來反倒把眼睛看向了別處。倒是葉子政身邊的美女——剛剛和他喝交杯酒的,一直不太善意地看著自己。
葉子政沒說話,走到那個大大的蛋糕面前。服務員已經插好蠟燭了,正在用火柴挨個兒點燃。葉子政站在蛋糕前,蠟燭微明的火光映在他的臉上,有一點微微帶著光亮的紅,彷彿清晨剛剛升起的那薄薄的晨曦。他臉上帶著一點點的笑,燭光的倒影映在他的瞳孔裡,彷彿真的有光,隨著閃爍的燭火,連帶著那眼中的笑意也好似跳躍的。
大家都站在他的旁邊微笑地看著他,只有喬江川在一旁忽然說道:“許墨,你來得匆忙,沒準備禮物吧?這樣吧,你就親一下子政,香吻一個,就當是送他的生日禮物吧。”他剛一說完,周圍就響起一片附和聲,一聲高過一聲。許墨因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臉一下變得通紅,站在那裡又羞又窘,一時不知如何是好。葉子政也不說話,只是微笑地看著她。不知道是因為蠟燭或是燈光的緣故,許墨只覺得他的眼神彷彿水一般,徐徐地、不動聲色地流淌進她的心裡。
葉子政看著許墨臉上那抹淺淺的紅,彷彿初開的桃花,一朵朵地簇在枝頭,有一種安靜的嬌美,讓人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