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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邊終於說話了,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許墨一下子就徹底醒了過來,從沙發上坐直了,看了一下電話號碼,一個不認識的號碼,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請問您是哪位?是不是打錯了?”

“我沒有打錯,我就是找你,許墨小姐。”這個女人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來,不急不緩地,卻讓許墨的心忽然突突地跳了起來。

“那麼,請問您是哪位?找我有什麼事情?”

電話那邊的人並不理會她,只是繼續說道:“許小姐,我想我們可以見面談談,談一談葉子政,有一些事情我覺得有必要讓你知道。”

許墨一聽到葉子政的名字,心就跳得快起來。她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只是聽那個女人的話語,並不友善。她也沒在電話裡多問,只是換了衣服,出門赴約。

許墨好不容易才找到那個女人說的這個地方。許墨第一次看到那個女人時,她正在倒茶。齊肩的頭髮燙過,自然地垂在兩肩,雖然在笑,卻依然讓人感覺和她隔得很遠。許墨突然想到葉子政,他的身上也讓人有這樣的感覺。這女人看上去比許墨要大一些,化著淡妝,衣飾很得體,長相也標緻。

她見許墨走近了,也不說話,只是抬起頭來,靜靜地打量她,好一會兒,才指了指對面空著的一個位子對她說道:“許小姐,請坐。我是李安琪。”

許墨看著李安琪,猶豫了一下,便在她對面坐下。李安琪好像並不著急,只是耐心地泡著茶。許墨也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坐在那裡。好一會兒,李安琪才開了口:“許小姐真有意思,也不問我為什麼找你,我又怎麼知道子政?”

許墨的心裡雖然突突跳著,可是表面上卻十分的平靜,看著李安琪也笑了一下,才說道:“我想李小姐既然叫我來,就不需要我多問了,你一定會詳細地告訴我的。我知道子政在外面有很多朋友,所以李小姐知道他也不奇怪。”

李安琪聽許墨這樣一說,才放下手裡的茶壺,抬起頭來看住許墨,許墨亦平靜地看著她。好一會兒,李安琪才笑了,說道:“果然有些意思,難怪子政待你不一般。怎麼樣,許小姐這趟香港玩得開心嗎?”

生隙(2)

許墨聽她這樣一問,心裡不禁一驚,疑惑地看著李安琪。李安琪卻好似並不在意,笑了一下,緩緩地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才看著許墨慢慢說道:“怎麼,你覺得很驚奇嗎?對了,我忘了告訴你,我是葉子政的未婚妻,也可以說是妻子,我和他馬上就要結婚了,婚期就在這個月。”

許墨聽了李安琪的話整個人怔在那裡,臉上的笑一點點地褪盡。只覺得忽然之間,有一雙手掐住她的脖子,讓她喘不過氣來,又好似一縮一縮,有一口氣,怎麼也呼不出來。臉上血色褪盡,接著便是一片蒼白,只覺得雙手冰冷,而雙手握住的那杯茶,明明是滾燙的沸水,那涼意好似沿著血脈滲進心房。耳邊還回響著李安琪剛剛說的話,反反覆覆,又覺得聽不真切。心裡卻只想著,她說葉子政要結婚了,葉子政要跟這個叫李安琪的女人結婚了。

“子政和我從小在一個大院長大,兩家人的關係從祖輩開始就非常熟悉。這次我和子政的婚事是子政父親也就是我公公和我爸爸一手促成的,我們兩家在很多方面關係都非常緊密。我一直都喜歡他,和子政結婚是遲早的事情。”

李安琪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看了一眼許墨,又說道:“我覺得這件事情有必要通知一下許小姐。”

一時之間,許墨只覺得被突如其來的心痛、心灰、心傷緊緊包圍。以前她一直不能理解為什麼會有心碎這樣的形容詞,這一刻,她終於懂得了這種滋味。某一刻,她聽著自己的心在猝不及防之下被什麼就這樣割裂了。好一會兒,她才抬起頭看住李安琪,緩緩說道:“既然如此,李小姐何必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