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他要怎麼談判?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他怎麼說服她?聰明的蔣災想不到招數了,只好學起楚楚要無賴。
於是,唇封下,封住她的感覺、她的怒氣,封住她滿肚於不平……
他的氣息衝進詹沂婕的腦門,軟軟的唇,軟了她的心。
他在做什麼啊?用吻逼迫一個女人嗎?但……心怦怦跳個不停,體溫急遽上升……是不是她長期楚於飢渴狀態,一點點的甘霖,便收服了她的心、她的身體?
她很累,累了很多年,她想念一雙強健的臂彎,想念一堵可靠的肩膀,想念一個能讓人安心的胸膛。
她知道是錯覺,知道這個男人提供不起她要的世界,但長時間在沙漠間行走的旅人啊,看見海市蜃樓,明知是幻覺,也要衝上前。
眷戀著、不捨著,她緊緊攀住錯覺,不理智但……無所謂,偶爾,她該對自己奢侈一些。
她不再反抗,他的唇鬆了力道,他細細的品嚐、單純地貼靠,四唇膠著間,低低的呻吟不知道從誰的嘴裡出現。
那麼甜美啊!風流桃花撞上了春天,怎不抖落一季美豔?
緩緩地,蔣烲綻放一抹性感笑容,他的桃花眼迷惑了她的心,讓她情不自禁,雙手攀上他的頸。她一個小小動作,讓他被蠱惑了,拋開理智、丟去道德良知,他要這個女人,誰都別阻止。
抱住她柔軟的身子,他們雙雙跌入大床,一分放肆、兩分恣意,恩怨拋下,他們順從了自己的本能……
早上十一點二十七分,詹沂婕和蔣烲坐在沙發裡,熱臉對冰臉,蔣烲的溝通長項沒辦法在她面前盡情展現。
他搔搔頭,平日的風流自信不見了,他像個做錯事的小男生道起歉,“嗯,昨天那個……很對不起,我又做錯了一次。”
一次?她挑挑眉毛。他還真是嚴以律人、寬以待己,從天黑到天亮,他至少錯了七次,要不是平日公事、家事、孩子事,把她操得很耐用,她現在早就像被肢解成好幾塊,癱在沙發上,拼湊不起來了。
“我一直都在找你,徵信社、媒體,我在我的每一部電影開場前,都放了尋人啟事。”
她看見了,但不想回應。她的臉,維持著冰冷的零下八度C。
“我和三哥談過,對於誤解你,他很抱歉,以前他痛恨女人,覺得全世界的女人都是心機重、想要控制男人的變態……對不起,自從跳跳,呃,我三嫂出現後,三哥承認自己才是變態。”
跳跳是他的三嫂?詹沂婕還以為跳跳是看上楚楚特殊天份的舞蹈名師!
看見她驚訝的表情,蔣烲知道自己洩露了什麼。
他低頭再道歉,“對不起,跳跳是我的三嫂,她想幫忙,幫我把你追回來,不過她真的很喜歡楚楚,她看好楚楚的舞蹈天份,很希望能把楚楚推上國際舞臺。”
詹沂婕嘆氣。所以那個脾氣很差的蔣譽也碰上愛情了,相信並非所有女人都機關算盡,要在他弟弟身上謀福利?
但她還是不說話,淡淡地把桌上的咖啡端起來,品啜一口。
咖啡是蔣烲煮的,她煮的咖啡沒這麼好喝,他慢條斯理、優雅的煮咖啡動作,比廣告上的主角更主角。
她不理他?承認三哥變態不能改變什麼,那承認他自己變態呢?試試看。
“我也抱歉,那天我深夜造訪Judy家,被你料中了,Judy和Jack在庭園裡熱吻。看見我,她急切地向我解釋,她抱住我又親又吻,說要回到我身邊,她做的那些,果然只是一場遊戲與鬧劇。”
他端著咖啡走到窗邊。這棟公寓有很棒的視野,雖然不是黃金地段,但肯定要花上不少錢。這些年,她的確把自己和孩子打理得很好。
“我很氣自己、也氣你,為什麼所有的事都讓你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