貶”得一文不值!
吳又怒了!
這小閻王,當天,一聲不吭,拾上一桶油漆,就上了那老師家的門,一桶厚厚的黃|色潑上去!!還有模有樣四個血紅大字,“有眼無珠!”
事情鬧大了,在這樣一個學風嚴謹的學校,再加上那位老師不依不饒,————吳又同學被開除了!
這說被開除了,家裡人開始急了,吳又爺爺的第一秘書開著軍用吉普去了音樂學院附中————這下,附中領導目瞪口呆!
慌了!“哎呀,怎麼不早說,老首長————”
“吳又犟得厲害,你們好好跟他說,”秘書還教他們怎麼哄這位“小爺”,
可是,沒用!
焦頭爛額!這還“送佛容易請佛難”了咧!
這下好,吳又同學連家裡人都僵上了“被開除怎麼了?該被開除就被開除!一人做事一人當!用家裡關係再回去,這比被開除更醜!
好了,這一犟,學不上,琴也徹底不彈了!誰說都沒用!
吳又同志的“光輝往事“徹底激趣兒起寵紅旗,這東西,好奇心又強,聽過之後,她還真惦記思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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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再說,不陽光的東西都被消滅了,所以陽光才會明亮的刺眼。
再再說,可他感興趣的都是不陽光的。
那會兒,他們大院兒有個叫馮建軍的,那就是個老流氓,是所有不陽光東西的化身,香菸、毒品、酒精、頹廢歌星、靡靡之音、西部片、三級片、下流小說、小黃畫片兒、巫術、邪教、幫會、格調、時尚、禁止在報紙上宣傳的真理、老師不教給我們的智慧、孔雀開屏之後的屁股、月亮的暗面。院兒裡所有的孩子都怕他,唯獨再再敢和他說話,後來,再再還和他特別親近。
老流氓馮建軍說再再是他們大院兒那群猴兒孩子裡眼珠轉得最快的一個。再再的眼睛黑白分明,眼珠靈動如珠。再再能迅速領會每一種精緻的低階趣味,別的猴兒孩子還在做思想鬥爭的時候,再再已經笑得很淫蕩了。再再也讓馮建軍頭疼,因為再再記性太好,老流氓總不得不絞盡智慧回憶起或創造新的趣事————
所以,想想,想想,這樣個猴兒爺是怎樣“教育”紅旗的,就算是一根“根正苗紅”的好主兒也會被“澆灌”歪咯,何況,寵紅旗生來是個什麼東西————
生來是個什麼東西?
再再瞧得準,一朵絕對“根歪苗黑”的“奇葩”!否則,也不會見著第一面就急於“佔為己有”!
再再很會看人。他們在南京,當地一個款爺兒慕名招待再再,再再後來私下跟紅旗說,這位兒,眼裡有光,下身總是硬硬的,元氣充盈,是有點了不起。而且,你看他骨子裡的貪婪都蠻明顯,再再還跟她舉了個形象的例子說,這類人要是吃一根冰棒,他會一口吞到根部,再慢慢從根部嘬到尖尖兒,第一口就定下基調:從跟到尖,塗滿他的哈喇子,全部都是他的。不過,再再也說這人神鋒太俊,知進不知退,興也速,敗也速,弄不好,還有大禍,充其量也就是一個軍閥的胚子。
果然,不久,就聽說這位死在一家五星級酒店的頂層。服務員早上打掃房間,發現他漂在巨大的浴缸裡,身上滿是半寸長的傷口,像是被仔細去了鱗的魚,浴缸裡全是血水,血水上漂了厚厚一層血紅的玫瑰花瓣。訊息傳出,據說是情殺。
再再絕了。紅旗興奮地問他,那她是個什麼東西?能不能做軍閥?會不會不得好死?
再再“好孩子”樣摸了摸紅旗的臉蛋兒:你也貪婪,你眼裡也有光,可是,眼底有很重的憂鬱,不犯“痴”,就會死的很正常。
紅旗當時咯咯笑,吻上了他。她和再再都會活得好好兒的,千千年,萬萬年————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