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裡在開心的笑,笑我的厚臉皮,笑我的不知羞?看到我這個樣子,你是不是很得意?要笑就大聲地笑出來,別擺你那副噁心之極的鬼樣!我戴錦音還輪不到你來可憐我!”
面對失意戴錦音的咄咄逼人,林桑妮只是遞上把那束高雅迷人,帶著自己深深心意的花束,只有一句輕輕的話:“這是祈願星,我願你心想事成。”
戴錦音一把搶過去,扔在地上,寬寬長長的裙襬在空中旋起一陣波浪,帶來一絲絲流動的空氣:“心想事成?哈,你想嘲諷我就找點好話來!實話告訴你,我現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這張臉!你有什麼資格來嘲笑我?你這個要臉沒臉,要家世沒有家世的孤兒,我比你幸福得多!沒有那個人,我還會有很多人來愛我,你呢?哈,應該是我來可憐你才對!”
“瘋子!”羅羅從林桑妮的身後冷不丁地就竄出來為林桑妮不平!她本就不爽戴錦音,但看在她剛被人拒絕,對著她的壞脾氣,也不忍發作;但是,一個人傷心難過難道就可以用鋒利的言詞把同樣的痛苦也帶給別人嗎?“你有什麼權利傷害林?誰給了你這樣的權利?就你這德性,別說是鳳天青隊長看不上眼,哼,我看你倒貼也不見得會有男人喜歡!”
林桑妮根本阻止不及:“呃,對不起,錦兒。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需要一個人靜靜待著,我就先走了。以後再來看你。”
“不必了,我們關係沒有那麼好!” 戴錦音一個漂亮地轉身,狀似無意,小巧的纖足重重踏過那散落在空間裡的祈願花,也碾碎了送花人的片片真心。
看到戴錦音走到病床邊,取來一張薄薄的金色的印鑑,羅羅馬上意識到戴錦音準備做什麼,她好後悔一時的衝動,她拼命地拉著林桑妮衣服,想讓事情就停在現下的這一刻,期盼那傷人的那一刻永遠不要來。
“林,我們先走吧。走啊~”
“現在知道要怕了?哼,晚了。”戴錦音著寬鬆白色的外裙,那是一襲極為簡單的長裙,篷松的秀髮就這麼懶懶地掛在肩上,襯得病態的小臉更是惹人生憐。
只是,這柔美之極的模樣背後卻有著扭曲的心靈,被強烈的嫉妒和不平扭曲的心靈。
羅羅從沒如此刻般心情激盪,也從不曾如此憎恨過任何一個自然人!
“我們唯一的扭帶,在這一刻就徹徹底底地切斷了!這是軍部的制裁令,你眼睛睜那麼大做什麼?你,林桑妮,已經被驅逐出神鬥軍團了!
這不正好,我滿足了你的願望,這輩子都不用再做神鬥軍人了。
門在那兒,不送!”
空間裡沒有一絲流動的氣息,林桑妮無聲息地走過去,緩緩地彎下腰,仔仔細細地將掉在地上的花兒,一朵一朵地撿起來,捧著那束殘敗的鮮花,慢慢走到病床旁,小心翼翼地整理了一番後,輕輕地插進那個廣口花瓶裡,拍拍手,她完成了她今天來探病的工作。
鎮靜地做完這一切後,林輕巧地回過頭,一步一步走到戴錦音的面前,微仰著頭側看她,仔細地不眨眼地專注地看著戴錦音,無聲無息地接過那主宰一個人一生命運的印鑑,態度平靜的似乎不知道那代表的含義,表情平和的似乎不知道她自認的朋友正以傷害她為樂。
羅羅緊眠著雙唇,雙拳緊握,雙眼冷冷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她曾經有機會不讓林面對這一切,然而在忠誠與友情之間,她選擇了忠誠。她與這個姓戴的女人又有什麼不同?
如果她有心,那麼她的心從知曉此事的那一刻起就不停地在祈求上蒼的慈悲;然而,她沒有心,她有的只是那刻入骨髓的邏輯——理智!
所以她現在能做的就是儘可能地降低此事帶給林的傷害,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林的反應如此平靜?
羅羅不懂。
“一直記著,那年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