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他,何來襲警一說?”
黃志死死盯著秦歌的眼睛,眼角都開始抽搐。
囂張!太囂張了!竟敢公然用強勢威脅警務人員翻供,他恨不得立刻掏槍斃了這個傢伙。
可惜他不能,因為驢臉真的翻供了,估計現在就是讓他面對法官,他也會說是自己在桌角磕的。
對此,黃志除了氣憤和無奈,什麼都做不了。
“現在,戲法兒最精彩的部分來了,電影裡作死的反派最喜歡這麼做。”
秦歌說著,忽然做了一個讓黃志險些立刻就掏槍的動作。
他轉身一拳就搗在三角眼的胃部。
三角眼慘叫一聲,捂著肚子弓起了身體,可他的頭卻不得不抬起,因為秦歌正攥著他的頭髮。
“這位警官,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他一臉無辜的問。
三角眼額頭冒著汗,臉上還得努力做出微笑的表情來:“我、我沒事,只是肚子有點疼,可能……可能晚上吃了不衛生的東西……”
“夠了!”薛笛忽然紅著眼眶衝秦歌大吼道,“你要羞辱我們到什麼時候?”
第三百三十六章 突變
薛笛的眼睛裡閃爍著淚花,滿臉都是憤怒和委屈,那麼努力的維護秦歌,卻換來他無情的羞辱,這讓她的心像刀割一樣疼。
秦歌嘆了口氣,從內兜掏出一個小本本丟給了黃志,搖搖頭獨自走出了審訊室。
沒人敢攔他,因為所有人都看見了黃志手上的那個小本本封面上碩大的金色國徽。
黃志狐疑的開啟,只看了一眼就臉色大變,啪的一聲合上追了出去。
劉所長跟三角眼他們雖然不知道那個小本本里的內容,但看黃志態度的突然轉變,猜也猜得到那肯定是一個很了不得的證件。
“你們明天去戶籍室報到吧!”恨恨的對三角眼和驢臉留下一句話,劉所長也追了出去。
三角眼和驢臉對視一眼,臉上的表情都跟死了爹似的,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相互攙扶著離開。
一時間,審訊室裡只剩下薛笛一個人在那兒無聲的落淚。
說實話,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哭,踐踏司法尊嚴的人她不是沒見過,以前也很氣憤,但只有今天是委屈,滿腹的委屈。
短短几天的相處,她對秦歌已經有了一定的瞭解。
這個傢伙強大、神秘卻又很不著調;不是好人,也稱不上是壞人;看上去在地下勢力中很有威望,可其實他根本就不在乎;會冷酷無情的漠視生命,也會溫柔平等的對待他人人格;不欺凌弱小,不畏懼強權;雖然是個花心色狼,但始終都是小心翼翼的呵護身邊的人。
這樣的男人,很容易讓人把他當成無話不談朋友。
薛笛就是這樣。
她的委屈,就來自於朋友的背叛。
接了裴琪走出派出所大門時,已經快要到黎明時分,外面下了大霧,空氣中像是毛毛雨般溼潤。
大門外有個瘦高的漢子從霧中迎了上來。
秦歌一看不遠處停著的輝騰,就知道這漢子是崔向竹派來的,想了想,對漢子搖了搖頭,那人就轉身回到了車裡,開車離開。
黃志雙手把證件還給了秦歌,還鄭重敬了個禮,秦歌笑著拒絕了他開車相送的提議,收起證件,牽著裴琪的手徑直走進了濃霧之中。
劉所長在後面見秦歌已經沒了影子,就湊到黃志跟前問道:“黃隊,這秦先生什麼來頭?”
黃志輕蔑的看了他一眼,說了句“鼎衛”就開車離去。
“鼎衛”兩個字讓劉所長心裡一哆嗦,忽然覺得今天清晨的大霧好冷,自己的身體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鼎衛的證件是與龍隱的證件一起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