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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那孩子當真不是你生的嗎

被他手勁稍稍一送, 秦葶邁到八仙桌前來,桌上的鳳冠她只稍抬手便能摸到。

再一抬眼,桌上層疊的錦盒之後是一方梨花木架, 上面搭了一身硃紅的嫁衣,金線與上好的喜綢織就,兩襟處繡有鸞鳥銜珠, 碎珠鑲目,長裙拖尾。

火紅一般的顏色,入了秦葶的眼。

與阿剩只口頭做了兩年的夫妻,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她第一次穿嫁衣,還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穿了魏錦心的。

前兩日她看了那張何呈奕親備的錦折, 上面一應皆是婚事所需一應,秦葶再笨拙也猜出他要做什麼, 又何以同徐琰行說那一番話。

看來何呈奕一早就做了打算。

婚書齊備, 鳳冠霞帔,這是要同她成親。

“怎麼?不願意?”何呈奕大步一邁,自後背貼過來,身形微彎, 下巴輕杵在秦葶的肩窩處, “還是說你想嫁的人是徐琰行?”

一股陰陽怪氣之意,還不等秦葶解釋, 只聽他又在身後輕笑起, “你們兩個是萬不可能了,現在他是你名正言順的兄長, 你已經是徐家人。”

他在身後笑的得意又輕快, 秦葶倒覺著他十分幼稚。

“待成完了親, 就與朕回宮。”話落,他的手又撫到秦葶的腰間,有意朝她耳畔吹了口熱氣。

秦葶想躲,卻被何呈奕摟的更緊。

嫁與不嫁,都是他一意孤行,只要他安排好的事旁人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一想到回宮,秦葶心下便生煩意,她受夠了那裡提心吊膽的生活,她不應,便是對何呈奕的反對。

何呈奕瞧看的出。

他將人扭到眼前,二人面對面站著,隨後他將人擁在懷中,一手按住她的腰背,一手撫在她的後腦,他的面頰貼著秦葶的,聲線低沉,“秦葶,朕不是個好人,也從未想要做一個好人,朕要的人和物,哪一樣都必須得到,尤其是你,不能丟不能失。”

“你活著一天,就必須鎖在朕身邊一天,你生時人是朕的,就算死魂也須得是朕的。”他一頓,而後又重言說道,“心也得是。”

“為什麼?”秦葶垂眸,著實想不到這個人為什麼就是不肯放了她,明明曾經是那樣憎恨她,如今卻做出這一樁一件的事來,折磨自己也折磨旁人。

“因?????為你是秦葶。”

只因為她是秦葶,曾經對他最好的人,那顆心既給過他,便不能再給旁人,也不能擅自作主收回去。

“既然來了,你該試一下你的嫁衣才是。”他突然將話題引向旁處,而後伸手便去探她腰間繫帶。

起先秦葶頭腦發悶,還沒什麼反應,可在他伸手過來的時候才突然意識到他沒安好心,於是忙緊緊攥住他的手腕,“不試!”

“為什麼?”他唇畔稍移,說話時嘴唇時不時有意蹭在秦葶耳尖兒處。

“不為什麼,就是不想試。”

兩個人的手在身前較著勁兒,可秦葶素來不是他的對手,若真動起硬來,他只需單手就將秦葶拿住。

“你好了嗎?”他問,“算起來已經過了四日了.....”

秦葶從前癸水不準量又少,每次來時多說四日便消沒了,這幾日他日日住在秦葶房中,晚上卻也只能乾巴巴的躺著,天知這幾天有多煎熬。

被他這不要臉的一說,秦葶便羞的臉紅,手上卻一點力道都不消,用力將他朝後推著,“沒好,就是沒好,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何呈奕手勁終於停下,似也不在她的玉帶間執拗,且問:“回去?回哪兒?”

“自然是回府,灼灼這個時辰該睡醒了。”一提到灼灼,她心下一軟,若真的同他回宮,那日後若再想見面,只怕是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