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外的風生水起。
但是現,戴慶發似乎嗅到了一種被稱之為滅頂之災的味道,他似乎感覺到,恐怕自己一直寄予厚望的兒子,這次也是劫難逃了。
雖然明知道眼前的檔案裡就有答案,可是戴慶發卻產生了遲疑,久久都不願去翻看這沓子檔案,他只是想,究竟是哪兒出了問題,要讓自己的政敵如此心狠手辣的趕殺絕,自己那個兒子完全就是個搞學術的,根本跟政治鬥爭沾不上邊,難道是有人想搞朱元璋那一套麼?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完全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麼。
猶豫了許久,戴慶發終於還是沒有去碰眼前那沓子檔案,他似乎感覺到,只要自己翻看了那些檔案,就再也沒有了挽回的餘地。
抬起頭,看著眼前那兩名依舊站的筆直仿若標杆一般的中校,戴慶發開口說道,聲音蒼老而沙啞:“兩位,我想見一見zhōng ;yāng的黃老,就是你們總領你們總參的黃老,你們能安排一下麼?或者黃老的秘書也行!”
那兩名中校似乎早就預料到戴慶發會提出這樣的問題,兩人甚至連眼神的交換都不需要,沒經過任何的商量,左邊那個就邁前一步,小聲的說道:“戴副省長,黃老已經過問過這件事了,但是,黃老讓我告訴您,這件事,他完全伸不了手。您還是看看這份檔案吧,看完您大概就知道為什麼黃老會這麼說了。”
戴慶發一愣,完全想不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幾次想要伸手去拿那份檔案,可是顫抖的雙手卻彷彿是根本不聽使喚一般,根本就伸不到檔案那邊。
兩名中校心裡暗暗的嘆了口氣,別過臉去,也有些不忍心看著這個曾經其實也做出過許多貢獻和成績的老人,變成今rì這個模樣。
“我和黃老有協議的,他說好了……”戴慶發yù言又止,口中的聲音低沉沙啞的就連他自己似乎也有些聽不清楚。
終於,他的手無論如何顫抖,也還是放了檔案的邊緣上,那沓子檔案彷彿有千斤之重一般,戴慶發怎麼也拿不動。後,他選擇的是拖拽,這才將那沓子檔案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顫抖的手指捏住了資料夾的一角,輕輕的翻開,戴慶發卻突然感覺到雙眼一片模糊,什麼都看不清。
抬起頭,戴慶發鬼使神差的說道:“能給我一副眼鏡麼?年紀大了,有些東西倒是看不清楚了。”
那兩名中校對視了一眼,點點頭,其中一名走出房去,很快照著戴慶發的要求,給他拿來了一副老花眼鏡。
事實上,誰都明白,戴慶發這就像是一個考砸了的小孩子一般,放學之後遲遲的賴學校裡不肯回家。其實早就知道了結局如何,但是偏偏就是不希望這個結局這麼快的到來。哪怕能拖延一分鐘也是好的,這幾乎是每一個落水者面臨絕望之前後的一丁點兒的希望。
戴上了老花鏡之後,戴慶發終於還是將視線落了那沓子檔案上,檔案的第一頁,就赫然夾著一張戴小樓的照片。戴慶發只覺得腦子裡嗡的一聲,彷彿全身的血『液』都湧到了頭頂,幾乎讓他徹底昏死過去。
不過還算好,戴慶發也只是腦袋熱了半天,帶著強烈的耳鳴,戴慶發的耳朵裡就彷彿有數千架轟炸機盤旋一般,吵得他幾乎完全失聰。
果然就如那名中校所說的一般,當戴慶發看到這份檔案之後,就知道黃老為什麼會說出那樣的話,自己這個兒子,果然是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他了。
一件件的證據就擺眼前,幾乎只剩下了讓戴小樓回來自首這一條路。數項絕對可以被列為一級機密的科研成果以及內部黨政訊息,都被戴小樓用來作為跟美國『zhèng ;fǔ』的交換,他這個紐約州州長的幕僚的身份,來的果然是不乾不淨,完全是憑著戴慶發從前國內的根基。
咚!
戴慶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