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四次攻擊他沒有以法力破除的機會,無一遺漏落在他身上。
華胥會長身穿的八卦黃袍猛然綻放強烈光芒,一個八卦圖案從衣上飄出,旋轉著擴散強光,將那四縷灰光吞沒。數息後,八卦圖案消失。道袍化作一堆褐黃灰塵,露出內裡的貼身寶甲,但是鍾木蘭的凌厲攻擊也被化解。
和修士戰鬥,就必然要同時與其強力法器法寶靈器作戰。不過能毀去這件建功頗大的道袍,鍾木蘭已經很開心,她放聲大笑。
眼中兇光一閃,華胥會長淒厲長嚎:“加隆,你再藏著掖著,不但你的徒子徒孫都會死個精光,今天這條老命也別想要了他們是在拖延時間”
“蠢貨現在才反應過來已經晚了”萬休高宣佛號,眉眼間也透出蕭殺之意,大喝一聲道,“速速皈依我佛”
“不管外面是誰的人,只要本座與華胥會長聯手,整座九德山莊都會陪著我們去死。二位,真要這樣?”加隆雪花長眉抖了抖,臉色慢慢如金紙,神情卻依然慈祥和善。
“卡察卡察”兩聲響,與先前一模一樣的兩道金藍色閃電又憑空顯現,直奔華胥會長與加隆的腦門。隨之而來的是年輕女子嘲諷聲音:“放心,這裡大多數人都能保住性命。您放心去死好了對了,聖教的這位閣下,我希望您能死得特別一點,最好是七竅流黑血、四肢都粉碎成骨頭渣子。”
鍾木蘭掩嘴低咳兩聲,眉眼帶笑地嗔道:“真是調皮”
加隆頭頂荊棘冠光華大作,終於完全顯露威能。不僅將他和華胥會長頭上兩道金藍色閃電直接化為烏有,而且還直接消除了腦海中的梵唱。聖器光輝直衝夜空,將那幾縷浮雲都驅趕到一旁。
“定然是天舟共和國的白選白少尉到了場。”加隆鬍鬚顫了顫,搖頭說,“我的孩子,應該是你親自前來找本座報仇才對,元家的後輩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懦弱無能。”
“這話我回頭會帶給元家那些人聽,請您注意,我姓白。嘖嘖,你們聖教的騎士有夠弱的,來送死不如去給你們那啥陪葬。”回答加隆的聲音滿含不屑,同時又伴以一道比方才更粗更長的破魔閃電,直奔荊棘冠花與草糾纏之處。
與此同時,鍾木蘭置華胥會長不顧,與萬休極默契的同時向加隆發動了攻擊。這一擊拼盡了兩人此時泰半修為,雖然成功將加隆打離了桌旁,狂噴鮮血不止。但鍾木蘭也遭受了華胥會長重創,她的一條胳膊和一條腿都被一把閃爍著寒星的飛劍攪成了肉漿。
“萬休,我已經沒有遺憾了”鍾木蘭長聲而唱,“豈曰無衣?與子同袍”傷得再重,她的聲音都圓潤依舊。用一條腿費力地站起身,她仰面向夜空璨然大笑著喊,“湯圓,小梅花,我來找你們喝茶了”
無數灰色光芒從鍾木蘭身體內噴薄而出,瞬間覆蓋了整座八角亭。遠遠看去,在廊柱間交織出巨網的灰色光線正在生長無數葉片修長、花苞徐徐綻放的清麗花朵。
——一朵花最好的宿命,當是心甘情願欣然綻放、心滿意足萎敗凋零。
第三十章豈能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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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千朵萬朵灰色蘭花開遍小花園之時,白選已經衝上了夜空。直到皮皮驚咦一聲提醒她不用再往上逃了,她才懸浮於空中下望。
這是怎樣悽美又壯麗的情景無數灰蘭盛放又凋零,再盛放再凋零,迴圈往復無數次。沒有花香,只有內斂卻又滿含天地威能的氣息四溢。面積或大或小的空間裂縫將那片小空間切割得支離破碎,灰色時間亂流於空間裂縫中出沒。於是小花園呈現出極奇特一幕——
幾寸長的小草能忽然長成參天巨樹,卻又在一瞬間枯敗成柴。明明已經被碾成碎末的大石能重新恢復原狀,但在下一秒鐘又被切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