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且身子依舊虛弱。
但她卻還是憑藉著過人的意志力,努力地朝著床邊爬了過去。
而這個時候,她終於看到了床單上的那一大抹殷紅。
她明顯愣了一下。
雖然她是初經男女之事,但由於職業的緣故,所以她很清楚:女子在付出第一次的時候,雖然會落紅,但不可能落這麼多紅。
而眼下,一大半白色的床單都被染成了血紅,如何怎麼看都有點兒觸目驚心,令她不由傻在了那裡。
渾然間,她的腦海裡,再度浮現出先前的瘋狂畫面——她清楚地記得,僅有一臂的雷神就像是發了瘋一般在她的身體上發洩著,全然沒有去顧及她的感受,只是像一頭野獸一般在那兒蠕動著。
——正是因為雷神那野獸般的行為,這才令她下身傳來了撕裂般的疼痛,並就此在疼痛中暈死過去,以至於她下身傷口崩裂,獻血直流,從而染紅了大片床單。
而她一想到那種種畫面,心裡便覺得委屈,覺得傷悲。
同時,這也令她心裡對雷神的感覺,增添了幾分厭惡和憎恨。
抬起頭,她那冰冷而又哀怨的眼神,就此射向了雷神,其中所充斥的不滿和抱怨顯而易見。
可陳浩卻依舊呆坐在原地。
即便他的臉上寫滿了懊悔和自責之色,但在她看來,他依舊像一頭不近人情的野獸,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他的那張臉卻依舊醜陋。
她已經恨死他了。
可是,光恨,又有什麼用呢?難道,她恨,就能令時光倒流,就能挽回些什麼?
她的心頓然冷了下來。
而且,此時此刻,她的心似乎比以往還要冷了,以至於在她的心裡,不僅對雷神充滿了厭惡和憎恨,更對天底下的男人充滿了厭惡和憎恨。
她渾然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讓男人碰自己的身體,更不會讓那些野獸肆無忌憚地傷害自己。
因為心冷,她眸間的淚花頓然退了回去,取而代之的,則是毫無情感的冷漠。
……
雷月很快便收拾好了心情。
雖說她是女人,且向來感性。但是,身為特工的她,曾經受過不同種類的心理訓練,相比起其她女人,則更為理智。
收拾好了心情之後,她便將視線從雷神的身上收了回來,然後繼續用雙手撐著自己的身體,努力地朝著床邊挪去。
她如此痛苦的掙扎模樣,自然被陳浩看在眼裡。
有好幾次,他都想開口阻止她。
可是,當他的唇角幾番蠕動之後,卻頓然覺得喉嚨被什麼東西卡住了,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終只得將到了嘴邊的話語咽回肚中。
他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她痛苦著,然後目睹她爬到床邊,並拿起床頭櫃上的衣物。
她是忍著什麼樣的劇痛,又是品嚐著什麼樣的痛苦和委屈,陳浩根本無從得知。他只看到,她耗費了很大的力氣,這才將衣物穿好。
或許是她耗費了太多的力氣,所以當她穿好了衣物之後,並沒有急著下床,而是就此靜靜地躺在床上,一臉迷茫地呆望著乳白色的天花板。
她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和意志。而當她覺得自己又恢復了一些體力,且下身似乎沒那麼疼之後,便再度爬起身來,就此走下了床。
而此時,陳浩卻依舊呆坐在牆邊,身上依舊沒有衣物。
她不由回頭看了她一眼。
她的眼神是如此的冷漠,根本不夾帶一絲情感,頓然令陳浩覺得,恐怕他這輩子都無法換回她的原諒和諒解了。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
她根本不曾想過自己會原諒他。
而且,倘若不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