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十分柔軟,動作亦十分輕柔。再看自己這一雙手,如今已然是一雙殺人利器。如今的她精通無數種殺人手段。空手的,擰斷脖子,點死穴;用□□的,一箭射喉嚨,一箭射心口;用劍的,刺腹、刺喉、刺心;用彎刀的,抹脖子;用毒的,那更是數之不盡。想到此處,只餘一聲嘆息。
作者有話要說: 想起一出是一出的阿逆向來只做好玩的事不做有用的事,然而……竟然都有用……
☆、醉翁之意
“再來再來,再來過兩招。”鍾離冰恢復了過來,便覺漸入佳境,是以忙不迭拉著郎月再過幾招。
“不行了不行了!”郎月連連擺手,“我可沒有你那麼好的體力。”
“對不起哦,”鍾離冰搔了搔頭,“原是我欠考慮了。”說罷她席地而坐,靠在樹上,望著面前緩緩流淌的溪水。
郎月定睛看去,笑道:“你看,溪水裡的魚都要跳出來了!以前爹不愛走動,我一個人也走不得太遠。現在爹帶著我到處遊玩,方才發覺,這南方可真是好。你看看現在南北方都是一副生機勃勃的模樣,等到了冬天,咱們北方都是天寒地凍的,這裡,卻還是這樣,多好啊。”
“有什麼好的?”鍾離冰一手舉著一根狗尾巴草,一手擲了一塊小石子到溪水當中,泛起陣陣漣漪。“溪水奔流不息,倒像是時光流逝,不可復返。”
“沒的何出這傷感之詞?”郎月挾起一朵野花戴在鍾離冰頭上,“這可不像你啊。”
鍾離冰本想抬手拂了那野花去,總覺得如今這般光景,還簪什麼花呢。可是又不好掃了郎月的興致,只好笑了笑,淡道:“今年的野花開得甚好,眼看著快要入秋了,也不知今年是不是個豐年。”
郎月打趣道:“你何時開始這般關心社稷大事的?”
“社稷大事?”鍾離冰擠了擠眼睛,“這就算社稷大事了?”
“當然。”郎月笑道:“豐收與否與百姓溫飽息息相關,百姓之事就是國祚社稷之事,百姓之事,便沒有小事。”
“原來如此,受教了。”鍾離冰煞有介事地作了一揖,“月姐姐真是博學多才。”
“你呀,真是……”郎月點了點鐘離冰的額頭。
“我就是這個樣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鍾離冰挑了挑自己的頭髮。
“要說起來啊……”郎月嘆了口氣,“走了這許多地方,有些小地方,天高皇帝遠,不管是豐年還是荒年,苦的都是百姓。天下還是平常人多,他們都是靠天吃飯,比不得咱們逍遙自在。”
“此話怎講,願聞其詳。”鍾離冰又作了一揖,倒像是個學堂裡的少年了。
郎月道:“當今皇上縱然英明,也總有鞭長莫及之處。若是豐年,有些地方官員自然剋扣百姓;到了荒年,他們又為了朝廷派發的賑災銀錢百般諂媚,賄賂京官,到頭來為此而買單的,全都是百姓。所以啊,不管豐年還是荒年,苦的都是百姓。”
“世間竟還有這等事。”鍾離冰若有所思。
郎月道:“我從前也只有所耳聞,親眼見過了才明白。這天下惡人是除不盡的,天下貪官也是抓不盡的。”
“那……”鍾離冰湊近了郎月的耳朵,耳語道,“那你便悄悄告訴我,你是在何處看見此等腌臢事的,我若是路過了,便就手收拾了他。”
郎月也下意識壓低了聲音:“官府的人你都敢動,仔細你的安全。”
鍾離冰笑道:“無所謂,你也知道我練的可是踏雪尋梅,從前不行,今年可是有了很大的進境,打不過還不能跑麼。再說了,我一向喜歡做這些驚險刺激之事,既全了我的心思,又是為民除害,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那好吧。”郎月拗不過鍾離冰,只好對她耳語道:“做這等事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