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好像有點還不起……”我囁嚅著說。
禽獸滿不在乎地笑:“修行之人大都長壽,你看師父都活了不知幾百年了,兩年半實在沒什麼了不起。兩年半的壽命就能跟閻王換回你一條命,其實是我們賺啦,你哭什麼……”他用衣袖給我擦鼻涕。
我問他那天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那個烏雲要騙我去乞巧市,又叫人來殺我,他又怎麼會在最後關頭趕來救我的。
禽獸說那天他本來是在後面追我的,結果被幾十個妖族殺手攔住,解決了這些人再追我,又在半路遇上被圍攻的烏雲。其實她並沒有騙我,只不過也跟禽獸一樣被妖族殺手攔在半路脫不開身。
他們二人合力擊退所有殺手趕到乞巧市的祠堂時,那幾個殺手正要把我帶走,一把刀插在我胸口。
禽獸和烏雲把我救下來後發現我居然還沒死透,於是把我帶到祠堂裡,烏雲守門,禽獸施法,用自己兩年半的壽命,換回了我一條命。
“不過可能還是會留下點小毛病,以後陰天下雨,你的胸口會痛。”
“那也好,提醒我不要忘了你的救命之恩,不然我這個人忘性很大的。那個烏雲……她本來想跟我說什麼?”我還是很好奇。
禽獸卻開始目光閃爍,望著屋頂像是自言自語,他說,以後你總會知道的,急什麼。
卷二 嶄新的妖生 第十八章 獸獸
自從那次受傷之後,每到陰天下雨,我的胸口果然又酸又痛,那種感覺好像為了什麼而傷心。師父走了很久也沒回來,禽獸便教我一些保命的法術,閒著的時候,他就在樹下刻雞蛋。
那天在乞巧市裡他說他也能刻,結果,他果然很能刻,刻一隻碎一隻。氣得他發誓要練好這門手藝。他跑到山下梨花村去買了幾筐雞蛋,每天我們都拼命吃雞蛋,禽獸執著地刻著蛋殼。
我們倆依舊隔三差五就到鎮裡城裡逛逛,我一直擔心師父和禽獸怕我難過對我有所隱瞞,幾個月過去了,禽獸看起來跟以前也沒什麼兩樣,這才放下心來。
那天下起了小雨,我朐口疼得難受,躺在樹屋裡看禽獸刻蛋殼。他練習了幾個月,已經漸漸能刻出簡單的圖案,不過我常常看不出那是些什麼圖案。例如:
“這隻刻得比較成功!你看怎麼樣?”
“這是什麼東西?老鼠?”
“不是……”
“那是正在生蛋的母雞?”
“……為什麼是母雞?”
“難道是公雞?你看它的嘴,尖尖的,翅膀微微張開,好像剛剛生了一個蛋……不是母雞是什麼?你瞪我幹什麼!”
“這明明是你啊!”
……
“這東西哪裡像我了!那個尖尖的是什麼?”
“是你的鼻子……”
“那兩片像翅膀一樣的呢?”
“是你的辮子啊啊啊,你幹嘛打我,別以為你是病人我就不敢還手……”
樹屋外忽然響起輕輕的腳步聲。
從那次遇刺後,師父就在這片樹林附近都施下法術,一般人族和妖族、靈族是很難闖進來的,能輕易進來的,只能是我們的同道中人。禽獸掀起草簾看了一眼,笑道:“原來是烏雲。”
話音才落,烏雲已經在樹屋外向裡探頭了,外面下著雨,也沒見她手中有傘,身上卻一滴雨水也沒淋到。
“咦,西子捧心麼?”烏雲衝我嘻嘻一笑,也不管樹屋裡已經沒有多少空間,硬擠了進來,爬到我身邊坐下。禽獸哇哇亂叫著,讓烏雲別碰了他的蛋。
烏雲眼珠一轉,笑嘻嘻地說:“你的蛋?幾月不見秦師兄添了新本事,竟會生蛋了麼?”
不等禽獸抗議,烏雲把那些半成品蛋殼連同那個“比較成功”的“我”,都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