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洛笑道:“留在寺中了。”
我瞪著他,想。不出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輕笑著說:“訊息被封鎖了,因此還沒傳到河川府,玉器行裡那位老管家訊息靈通,最多再過一兩日,便會得到訊息了。”
他笑得神秘兮兮,我的。好奇心被吊得老高,怒道:“到底怎麼回事?最恨別人賣關子!”
“昨天夜裡。,流光寺已被重兵團團圍住,”他目光深沉,笑容裡透出寒氣:“前天司馬將軍和魯丞相同時接到密報,流光寺中有妖僧聚集,蓄意謀反,如今已是人贓俱。聽說跑了幾個本事大的,卻也捉到幾個為首的,四皇子這兩天,恐怕寢食難安。我猜不出三日,被捉的那幾個人就會在獄中暴斃。”
那。天玉器行的老管家曾跟我說起朝中的形勢,我記得他講到過司馬將軍的魯丞相。皇上雖然極寵四皇子,卻既不提廢掉太子的事,也不肯給四皇子多少實權。沐家算是跟著太子倒了臺,沐丞相父子借病請調去了南方,沐家老爺子出門訪友不肯露面。朝中大權落在司馬將軍的魯丞相手中,這二人既不是太子黨也不是四皇子黨。帝王心術我不懂,但也聽得明白,那老皇上對四皇子也並不太信任。
我問小。洛:“這幾天你總是跑得沒影了,就是去安排這件事了麼?”
小洛垂眼道:“你。知道麼,之前那太子曾跟妖族假太子有盟約,如今兩個太子都倒臺,那四皇子已經跟妖族的魏相勾搭上了,我做這件事,也不完全是為葉問天。”
我好奇地問:“妖族地假太子。。究竟是什麼人?”
聽說跟夏長得一模一樣。我想不起來了。只是有些懷疑。夏地模樣那麼完美。怎麼可能會有人和他那樣相像?
小洛笑道:“這件事你該問他。沒人比他更清楚了。”
於是那天晚上我就去找夏。他在燈下看書。我搬了把椅子坐到他身邊看他。他就由著我看。直到那本書被他翻到最後一頁。這才轉頭問我:“我臉上長出花來了麼?”
我衝他擠擠眼睛:“你臉上沒有花。可你長得貌美如花呀。”
他壞笑著說:“你是專門來勾引我地麼。那麼如你所願好了。”說著就要欺身過來。我忙把他推開:“是有正經事要問你。誰勾引你了……”
他微笑:“你說。”
“之前一直假扮成你的那個假太子,是什麼人?怎麼會跟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你不是沒有兄弟姐妹嗎?”
他笑了笑:“我自然有我的法子,他是我父皇的養子。再說——誰說我沒有兄弟了?那天你們在我家花園地下找到的那個嬰兒,就是我弟弟。”
這件事我想不起來,全是聽小洛講的。那天他和安公子那番對話我還記憶猶新,安公子說那嬰兒的妖力之強大,是妖族數百年來第一人。那就是說,比妖皇和夏還要強大麼?那晚夏要和小洛動手,那情形讓我模糊地想起妖皇在花間鎮抓走夏那晚的可怖經歷。
後來我才知道,夏在人族生活這些年,為免麻煩,親手封掉了自己大半妖力。而他的妖力與妖皇在伯仲之間,並沒有因為把妖力傳給小洛而變弱。
我驚駭不已:“你娘為什麼要把親生兒子封在棺材裡,埋到地下?”
他眼中掠過一絲痛苦:“因為她不想讓我父皇知道有這麼一個兒子。”
“因為……妖龍陣麼?”我試探著問。
他看了我半天,終於點頭:“沒錯。”
我問他:“妖龍陣究竟是什麼?他們說這陣法一旦發動,有毀天滅地的威力,你的父皇……他到底想幹什麼?”
他起身拉住我的手往外走:“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以他的耳力,根本沒有什麼人能接近這個房間而不被他察覺,他卻還是不放心,拉著我走到園中一處開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