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起來,鄭璽很健談,無論朝中之事,還是市井傳聞都能說出個一二三來,就像京城的大小事情沒有他不知道的,反觀鄭鈺只是偶爾插幾句話,也只是問些趙檉的身體,學業,多數時間就是悶頭喝茶,聽他們說話。
晚上趙檉設了便宴款待兩位舅舅,席間也只有黃經臣和府裡的三位管事作陪,飯後收拾了兩間客房,安排他們住下,誰也沒提燒酒的事情。第二天,趙檉陪著他們喝酒吃飯,在府裡參觀,第三天依然如此。
第四天清晨,鄭璽哥倆吃過早飯,等著跟王爺繼續參觀王府,一個小黃門過來稟告說王爺今天上修河堤的工地上去玩了,讓他們自便。“老六,你問過鄭福了嗎?”趙府再大,兩天也溜達遍了,再說家裡修的比這好多了,他們也沒有了獨自轉悠的興趣,鄭璽問起了正事。
“二哥我問過了,他說不了解此事!”鄭鈺給鄭璽倒了杯茶,小心地回答道。
“這狗東西,我們鄭府養了他這麼多年,到了這居然學會跟咱們玩心眼兒啦!”鄭璽拍了下桌子憤憤的說道,“你也是,他不說就不會問問別人嗎?”
“我問了,他們都說不知道有這麼回事情。”鄭鈺看看慍怒地二哥低下頭說道。
“什麼?!都不知道,這幫背信棄義的東西,都是喂不熟的狼崽子!”府裡的大小管事加上護院雜役多一半過去都是鄭府的人,現在居然都是一問三不知,也難怪鄭璽生氣。
“二哥,你別生氣,這燒酒事關秘密,這些人不知道也正常!”鄭鈺勸道。
“放屁,檉兒才不過八歲,他懂得什麼,還不是鄭福他們幾個管事的主事,這麼重要的事情他們會不知道,說出去誰信!”鄭璽氣的鼻子冒火,嚷嚷道。
“二哥,你不要忘了,這府裡的大總管可不是咱們的人,他是宮裡派出來的,也許這件事只有他知道。”鄭鈺小聲說道。
“哦,鄭銓不是說是一個府裡的下人懂得制燒酒的法子嗎,難道是內院的人,這不可能。”鄭璽搖搖頭說,他本以趙府上下俱是國公府的人,自己只要親來一趟,找出那個人,略微運作就能完成這個簡單任務,可現在這幫人不知道吃了什麼藥,對自己這個‘老主人’也不買賬,推三阻四的,沒一句實話,他根本不相信宮裡的人會懂得造酒。
“二哥,不如我們直接找檉兒談談,看他們會出什麼條件?”鄭鈺提議道。
“檉兒是個孩子,現在還不知道其中莫大的好處,如果我們說出來,還會那麼容易把人找到嗎?”鄭璽一副你傻啊的嘴臉,斜著眼訓斥道。
“二哥,父親不是說讓我們與王府合夥經營嗎,你這麼做···”鄭鈺好像沒看到似的說道。
“你不要說了,我自有打算,今晚你叫鄭福過來,就說我請他!”鄭璽甩了下袖子面色有些猙獰地說道。
鄭鈺一驚,明白了二哥的心思,他是想獨吞,張了張嘴還是把勸說的話又咽了回去,轉身出去找人了,卻對此不抱多大希望。這兩天他跟原來府裡的幾個老人都見了面,卻感到雖然這些人還念著舊情,卻並不如從前那樣熱絡,言語中對新主人敬佩不已,他聽得出來,這些讚美之詞絕不是因為他們攀上了高枝,而是發自內心的敬服。
······
一連幾天趙檉都沒有見他們,每日依舊打拳練武,讀書種菜,似乎忘記了兩個舅舅的存在,“見喜,這兩天兩位國舅都在做什麼啊?”他翹著二郎腿問道,前世的從軍生活,讓他養成了遇事都要摸清情況,再做決斷的習慣,合作的事情當然也不例外。
“二爺,二國舅現在天天請幾位管事的吃飯喝酒,打聽燒酒的事情,大管事,二管事的被他問怕了,天天泡在河堤上,不敢回府,三管事的躲不開,只能勉強應付著,不過我看也快頂不住啦!”見喜笑著說道,“六國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