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笑著說道。
京裡傳聞姐姐誕下的這位皇子不喜吟詩作畫,卻喜歡奇巧雜藝,出宮後更是變得荒誕不經,頑劣異常,居然連傳旨的欽差都敢戲耍,可是他到了這裡接觸了幾次後,卻發現自己這個外甥絕不是外邊傳說的那樣不堪。“這、這···正有此意!”鄭鈺被趙檉說破了心事,他們雖是甥舅卻也覺得尷尬,看著他天真的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只好訕訕地認了。
“我也有此意,想與人一起合股辦個酒坊,專門生產燒酒,不知道小舅舅是否願意?”趙檉盯著鄭鈺問道。
“當然願意!”鄭鈺毫不猶豫地回答道,他們就是幹這個來的,怎麼會不願意呢。
“小舅舅,可是我看你們沒有合作的誠意,這些天你們私下裡與幾個管事頻繁會面,不會就是想得到燒酒的秘方,甩開我吃獨食吧!”趙檉卻突然變了臉說道。
“檉兒,咱們都是一家人,我們怎麼會···”鄭鈺趕緊辯解,可看看趙檉冷笑的臉,聲音越來越小,變成了蚊子哼哼,雖然事情大多是二哥做的,但是背地裡謀奪小輩兒的財產總是什麼光彩的事情,現在被趙檉一語道破,他沒能勸阻,也覺得是無比羞愧。
“小舅舅,我雖然貴為皇子,可是你也看出來了,現在是惹得父皇不喜,被‘發配’到了這偏僻之敵,承蒙外公和諸位舅舅不棄,多方照顧,我也才能活到今天!”趙檉話鋒一轉又念起了他們的好處,“知恩不報非君子,我既然得到了這個方子,並讓外公知曉,就是想兩家一起做這個事情,一起掙錢發財,但是兩位舅舅卻讓我很失望!”趙檉‘痛心疾首’地說道。
“檉兒,都怪我們一時貪心,辜負了你的好意,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吧,我明天就回京回稟父親!”鄭鈺覺得這事情做的實在丟人,自己再沒面目待在這裡。
“小舅舅,我知道你是個老實人,事情大都是二舅舅乾的,如果你們空手而歸,恐怕黑鍋還得是你來背,到時恐怕你的日子會更難過吧!”趙檉給鄭鈺夾了口菜說道。
“那有什麼辦法,我在國公府中大家都叫我聲公子,其實我說話還不如個管事的,凡事都得聽你二舅舅的,做不了主的!”鄭鈺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苦笑著說道。
“唉,咱們爺倆差不多啊,我雖然是個親王,卻還不如個鄉野村夫自在,現在躲到了這裡,卻還有人追過來欲置我於死地,這些還不都是那個···鬧得嗎?”趙檉又給他滿上酒感嘆地說道。
“是啊,咱們爺倆就像一條藤上結出的兩個苦瓜,各有各的難處啊!”鄭鈺又將酒一飲而盡,外甥的話他聽明白了,他上面還有個皇后生的哥哥,論嫡論長皇位也輪不到他,可是有人還怕他將來長大了礙事,要想方設法地除掉他。
鄭鈺仔細看看自己的外甥,小小年紀額頭上都長了抬頭紋啦,暗想:“難怪外甥事情看的通透,他每日生活在陰謀之中,母親又不在身邊,要是不多個心眼,恐怕早就遭了算計,沒人管的孩子早熟啊!”趙檉的話成功的引起他的共鳴,他作為長輩,已經起了迴護之心。
“其實這個方子沒有什麼,二位舅舅開口要,我就是送給舅舅又能怎地,就當我孝敬長輩了,可是二舅舅實在不該用這種上不了檯面的手段,讓我寒心,咱們怎麼說也是一家人啊!”趙檉面帶悽然之色看著就要哭了,突然他站起身吩咐見喜道:“見喜,你去把方子取來,送給小舅舅帶回去!”
“且慢,檉兒,你如此做讓舅舅以後怎麼進你的府門!”鄭鈺一把抓住要出門的見喜說道,他不知道是喝酒上臉,還是羞愧難當,反正臉是猴屁股似的紅。
“何處此言,這裡舅舅隨時可以來,檉兒定然依舊倒履相迎!”
“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