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顯得氣呼呼的樣子,陰沉著臉說道:“我看這個姜雲輝跟我們壓根兒就不是一路人。就算給他再多好處,他和我們都不能一條心。既然如此,又何必在他身上Lang費時間和精力?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給他點顏色看看,也讓他知道我們的厲害。免得他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地盤還沒踩熟就敢和樂書記你叫板!”
“可我們這麼做,會不會把他逼到趙明德那邊?”樂安民的眉頭不由就蹙了起來。
常委班子裡派別林立,他雖然是一把手,可真正能夠和他共進退的,也就只有朱克民一個。其他人更多是周旋在他和趙明德之間謀取各自最大的利益。因此,他很擔心自己一旦把姜雲輝逼急了,徹底投入到趙明德的陣營中去,那就得不償失了。
樂安民雖然自詡天縱英才,可來湖嶺的時間畢竟太短,對於局面的掌控力度有限,和趙明德相比,除了一把手的位子之外,並沒有什麼絕對性的優勢。一旦姜雲輝投入趙明德的陣營,雙方實力此消彼長之下,自己很有可能會被趙明德壓一頭。這種情形是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容忍的,也正因為如此,他在姜雲輝的問題上才會表現的如此投鼠忌器、瞻前顧後。
“我覺得這不大可能。”朱克民非常肯定的說道:“就以今天姜雲輝常委會和剛才的表現來看,我覺得這個人眼高過頂、桀驁不馴,根本就不服任何人,連樂書記你都沒看在眼裡,又何況趙明德?你看吧,用不了多久,他和趙明德之間也必定會發生激烈的爭鬥。這種人被別人奉承慣了,自己有幾斤幾兩都不清楚,盲目自大,就是要讓他碰幾次釘子之後他才知道厲害。”
樂安民微微頷首,可姜雲輝那神秘的出身背景卻猶如一塊大石頭沉沉的壓在他的心頭。自己是一把手不錯,可如果不小心捅了馬蜂窩,上頭的雷霆怒火也不是自己能夠承受得起的。別的不說,光是一句:“不團結同志搞一言堂”,就足以令他的仕途黯然失色。
琢磨了半晌,樂安民又問道:“克民啊,你在省委組織部裡有熟人,知不知道這個姜雲輝是什麼來頭啊?我聽說鄭部長對他很熱情?甚至將侄子都派到他身邊當秘書?”
“這個我也聽說了,可不論我怎麼打聽始終都一無所獲,就好像他是突然間從石頭裡蹦出來的。可剛才又聽他說,他也是從農村出來的,從小家境貧寒。”朱克民對此也是滿腹疑雲,姜雲輝的履歷,他翻看過不知道多少次了,很簡單,一目瞭然。可就憑他多年組織工作的經驗來,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問題。
按照規定,沒有基層工作經驗的幹部是不可能擔任領導職務的,尤其還是市委副書記兼政法委書記這種實踐性很強的職位,可偏偏姜雲輝就做到了。從證監會一個二不掛五的政策研究室主任,直接調任湖嶺市委常委,這種事情不是沒有先例,但絕對是極其罕見的,每一起背後都有其不為人知的秘密,而姜雲輝背後,又藏著怎樣的秘密呢?
樂安民就搖搖頭,他想的比朱克民更深遠。
別看他經常向朱克民問計,但事實上,樂安民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也很有想法。他問別人,其實也只是想看看被人的意見是否和自己想的一致。
姜雲輝的履歷自然是令他生疑,不過更令他生疑的,卻是姜雲輝所表現出來的有些咄咄逼人的過激行為。如果姜雲輝是個不知輕重的愣頭青,這種行為還能夠理解,可偏偏姜雲輝所表現出來的言談舉止卻又極為沉穩老道,沒有在官場裡摸爬打滾十多年是很難歷練出這份老練的。
樂安民一向謹小慎微,講究一擊必中,因此,在沒有摸清楚狀況、準備充分之前,他一般都不會盲目而動,以免落得被動。可姜雲輝已經咄咄逼人的咧嘴露出尖牙了,難道自己就任由他折騰?
今天程涵的事情已經給了他一個很大的教訓。公安局的孫杰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