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還是比較信任端木傑的,至於端木俊,那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她看不穿也看不透。
端木傑將重新整理完的賬簿交到她手裡,吊兒郎當地說道:“被你那麼一嚇,他們哪裡還敢弄虛作假?”
北宮青接過賬簿,隨手翻閱了幾頁,覺得甚為滿意,將賬簿“啪”地一合,說道:“那就好,我們現在就去拜訪一下金臣相,順便參觀參觀他新建的臣相府邸。”
臣相府坐落於都城的北邊,於一個月前剛剛修建落成,正趕上半月前金臣相金鐸凱的五十大壽,因此臣相府裡到處是紅綢、彩燈,至今仍未摘下,一派喜氣繁盛的景象。
“老臣拜見康王,有失遠迎,還望恕罪。”門外的下人進去通報後,金鐸凱很快迎了出來,穿著一身便裝,面色紅潤,精神奕奕,倒是保養得不錯。
“哪裡哪裡,本王聽說臣相新建了府邸,特地帶蘇侍衛來參觀一番。”端木傑昂首闊步地邁進大門,擦著金鐸凱的身邊而過,舉手投足間盡顯皇族的風範,派頭十足。
“蘇青拜見金臣相。”北宮青隨後跟上,向金鐸凱施了一禮。
“蘇侍衛也來了,歡迎歡迎。”金鐸凱客氣地抬了抬手,雖然心裡也疑惑為何皇上會對一個小小的侍衛另眼相待,但也不敢怠慢她。
金鐸凱領著他們在相府轉了一圈,亭臺樓閣,小橋流水,九曲迴廊,建得別有一番風味,讓人聯想到蘇州林園的雅緻美觀。建造這麼一座府邸,本身的造價就不低,據戶部的記錄,建造整座臣相府的費用竟達到了一百萬兩,實在高得離譜。而負責督造臣相府的是太子的老丈人工部督造司趙黔,可想而知這其中的一大筆銀子定是進了趙黔的口袋。
“臣相這府邸建得可真大氣,比我那康王府可漂亮多了。”端木傑貌似無心地隨口說了句,實則在暗諷他的權勢過大,連他這個親王都被他比下去了。
北宮青暗中觀察著金鐸凱的神情,見他神色稍動,立即添油加醋地說道:“你那破地方能跟臣相府比嗎?人人都說這金臣相在南翼國那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朝堂之上至少有半數以上的大臣都是金臣相的門生,只要他打一個噴嚏,那整個南翼都得抖上一抖。”
金鐸凱臉色一變,連忙說道:“蘇侍衛此言差矣,是何人如此誹謗金某?簡直就是想致金某於死地。金某一心為國為民,從無私心,忠心可表天地,蘇侍衛切不可聽信他人之言。”
“哎呀,那真是在下的不是了,沒有查明真相就誤信人言,抵毀了金臣相的一世英名,真是不應該。”北宮青故作一臉惶恐地自責,心底裡卻想也虧你說得出口,私自勾結他國的要臣且不論,結黨營私、貪汙受賄,哪樣沒有你的份兒?
“不知者無罪,蘇侍衛也不必太在意。”金鐸凱眼神防備地打量著北宮青,隱隱察覺到來者不善,對她生出了幾分戒心。
“臣相真是有容乃大,肚能撐船,在下佩服。對了,聽聞前段時間臣相大壽,東旭國的沐小侯爺為臣相送來一批美姬,聽聞個個能歌善舞,不知我與王爺是否有幸一睹東旭國的歌舞?”北宮青沒有放過他眼神中的防備之色,故意拿言語套他,以達到威懾之效。
果然,金鐸凱臉色大變,焦急辯解道:“哪有此事?”
北宮青故作不解道:“沒有嗎?在下可是親耳聽到一個人說的,他說是奉了沐小侯爺的命令,送一批美姬給臣相做填房,難道他說的不是事實?”
“根本沒有這回事兒。”金鐸凱臉色更黑了一層,連忙否認。
北宮青根本無意管他那檔子事,他是不是勾結他國要臣與她無關,見威懾的目的已達到,她突然拍手道:“啊,對了,差點兒忘了今日來的正事。我們王爺打算兩日後在康王府舉辦一場賑災義賣的宴會,邀請朝中的大臣們都到府裡來。王爺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