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雙/乳脹痛，等到暮延真正喝的時候，又只有一點兒，於是強忍難過，小聲說，“嗯，我相信醫生。”

話筒裡靜了片刻，他似乎在嘆息什麼，“暮延出生這麼久，我都沒好好看看他，等忙完這一陣，我一定要好好抱抱小傢伙。”

“嗯，會的，你小心安全，暮延和……會等你。”她其實想說的是我和暮延，可話到嘴邊又困難地轉了個彎。

“言言，你……”謝承勳說話不禁吞吞吐吐，過去從沒見過他這樣，總是有什麼說什麼。

“怎麼了？”

“沒什麼，等過兩天再告訴你吧，怕你情緒不穩。”他幽幽嘆了口氣，“多休息，有你媽在照顧你，我就放心了，學校這邊我已經幫她請了一個月的假，這一個月屬於帶薪假期。”

不用說，校方又是看在他的面子上，言馨嚅囁著不知道說什麼好，最後只“嗯”了一下，說了聲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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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連試幾種方法，均不見效果，言馨還是老樣子，雙/乳脹痛，以為有奶水，可等暮延來吸的時候，又只有零星一點，暮延喝不到奶便哭，謝母在一旁見孫子一哭，心疼得不得了伸手就要抱走。

言語露輕輕拉住謝母，“親家母，別急，言馨這不是一直在配合醫生做治療嘛，再等等，說不定會有。”

小傢伙拼命吸一點奶水都擠不出來，婆婆在邊上又急著抱孩子，言馨更急了，醫生看不下去發話了，“還是不要勉強，你再這樣吃苦的是你自己，喂孩子奶粉吧。其實都差不多，不一定非要親自喂。”

淚水泛在眼眶，言馨強忍住才逼回去，不能哭，哭不能解決問題，反倒讓婆婆看了心煩，再者謝承勳曾勸過她，坐月子期間哭多了對眼睛不好，她再三告誡自己，把眼淚忍住。於是暮延又被婆婆迫不及待抱去喝奶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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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兒啊，別急。”言語露趕緊勸，“咱沒奶就沒奶，喝奶粉一樣。媽當年懷你的時候有奶水，等到懷甜兒的時候比你還慘，一滴奶都沒有，全是用奶粉喂，你看甜兒現在不也長大了嘛。”

言馨拼命點頭，這一次堅強到沒再流眼淚，突然從媽媽的話中想起了甜兒，“媽，甜兒呢？”

“這幾天她學校放假，人不知道跑哪兒瘋去了，一連幾天見不到人影，來北京看你和暮延，本來是想帶她的，可打她手機又關機。”言語露一臉的無可奈何，“這丫頭我是徹底管不了了，心野了，又在外面交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早晚得出事。”

甜兒這麼久不見，和誰在一起？言馨第一個想到的是北睿，第二個是薛紫妍，一個是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一個為人處事又專橫跋扈，這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人。甜兒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這樣一想，心裡著急起來，晚上偷偷給謝承勳打去電話，她難得主動給他打過來，他意外的同時有些欣喜，“怎麼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想我？”

“唔……”耳朵裡傳來他愉悅的嗓音，言馨臉上一紅，含糊應了一聲，說，“我想請你幫我個忙，幫我找一個甜兒，我媽說她幾天不著家，打手機又打不通，我怕她出什麼意外。”

結果話筒裡突然沒了聲響，言馨疑惑地低問，“你在聽嗎？”

“嗯。”他輕應一聲，吐出一口長氣，“其實早上我找你正想說你妹妹，今天早上有人在長江岸邊發現一具腐爛的女屍……”

手指一滑，手機霍然掉到地上，她哆嗦著趴到床沿，用抖得不成樣子的手把手機重新拿回來貼在耳邊，“不會……不可能是甜兒……她不會死……你騙我……”

“言言，你冷靜一下。”他聲音有些猶豫，怕說出來她接受不了，可再隱瞞下去還是會知道，“經法醫鑑定過她身上有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