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州牧府待客廳之中。
看到呂布神色肅然高坐於最上首,而陳宮和賈詡同樣是老神在在。
士廞率先施禮道:“交州使者士廞,見過平東將軍,見過陳郡丞,見過賈長史!”
賈詡開口道:“看來使者一路奔波,有些訊息還是沒能及時知曉啊。”
士廞不解道:“長史大人這是何意?”
賈詡笑道:“前不久,我軍一路東進成功拿下江東三郡之地,溫侯已經正式被朝廷任命為揚州牧、領鎮東將軍,有都督荊南、揚州和交州三州軍事之權。”
“陳郡丞已經升任揚州別駕,老夫的官職,也從平東將軍府長史,變成了鎮東將軍府長史了。”
“所以使者先前,是不是有些口誤了?”
士廞面色數變,最終還是略一拱手道:“賈公說到是,是在下口誤了!”
整了整衣冠之後,士廞立即重新見禮!
陳宮開口道:“從交趾郡到臨湘城,這一路山高水遠,地僻難行。”
“明允(士廞表字,杜撰)此來,不知所為何事啊?”
風水輪流轉啊,呂軍攻打江東之前,為了穩住交州方面,不惜血本主動派人前去交趾郡。
可現在江東三郡已然歸於呂軍之手,士廞也只能主動前來接洽了。
“前不久家叔派人傳信,說黃忠將軍領兵兩萬,從會稽郡直撲南海郡。”
“不知道此事,是否是將軍府授意?”
呂布笑了笑,並未直接回答。
賈詡點頭道:“南海郡黃忠將軍所部,確實是受到將軍府調令才趕過去的。”
“聽說南海郡最近盜賊橫行,百姓不安。”
“所以黃忠將軍領兵兩萬,受命前去平叛!”
士廞滿臉苦澀道:“長史大人莫要說笑了,南海郡地僻民少,轄地之內根本就沒有多少百姓。”
“而郡內士卒,卻至少三四千軍。”
“雖不敢說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也至少百姓安穩,盜賊不興,哪有什麼山賊亂匪?”
賈詡笑道:“這可說不準,南海郡那邊,畢竟我軍之前可不知道什麼情況。”
“若不能親自帶兵前去探查一番,溫侯豈能放心?”
看到賈詡還是這麼跟自己打迷糊,士廞深吸一口氣。
然後開門見山道:“交州雖遠,卻也是朝廷轄地之一。”
“這地方之上,各有太守縣令以安其民。”
“當初溫侯帶兵與江東爭鋒之時,我們交州勢力,從來都未曾參與其中。”
“可此番黃將軍帶兵南下,恐怕多少有些師出無名吧?”
陳宮笑道:“怎麼能叫師出無名呢?當今天子可是給了溫侯都督荊南、揚州和交州三州軍事之權利。”
“我們鎮東將軍府派兵前去南海郡清剿山賊亂匪,這也是份內之事。”
“如果明允或者令尊心中不滿,可以去找交州刺史,或者是當今天子申訴麼!”
自從張津身死之後,劉表為了搶地盤,立馬就搶先向朝廷表奏賴恭為交州刺史。
可惜賴恭在交州根本就吃不開,被士燮和吳巨等人給逼的,早就不知道躲在何處了。
向交州刺史申訴,交州刺史人都沒了上哪兒說理去!
至於向當今天子申訴,許都跟交州隔著數千里路程呢!
這一來一回,恐怕交州早就易主了!
眼看著呂布擺明了想要以勢壓人,士廞沉思片刻道。
“士某此番奉命前來,其實就是想要探聽一番,溫侯接下來對於交州方面到底做何打算。”
“不知長史大人,能否開誠佈公的說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