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巴三十歲左右,身長七尺餘,體型略顯清瘦。
因為出身大家族的緣故,這待人接物翩翩有禮,頗有些君子之風。
雖然呂布今日裡算是冒昧來訪,可他在禮數方面,還是比較周到的。
等到陳宮起身離去之後,劉巴稍一思索。
這才拱手道:“不知溫侯親臨,所為何事?”
自從呂布佔據荊南之後,劉家上下可以說一直都表現的非常低調。
無論將軍府那邊發出什麼政令,基本上都非常配合。
而且最近還聽說,呂布已經快要準備大婚了,這個時候不在長沙郡待著,前來拜訪自己卻是何意?
難不成,也是跟劉表一樣,想要說服自己前去將軍府出仕的?
呂布笑道:“明人不說暗話,本將此來,是想要請子初前去將軍府效力的!”
對於劉巴這種聰明人,沒必要藏著掖著,最好還是開門見山。
劉巴略一拱手道:“溫侯親自相邀,草民倍感榮幸。”
“可草民久在鄉野之間,對於將軍府的一應政務,基本上沒有任何瞭解。”
“而且不瞞溫侯,草民此生唯願偏安一隅,春夏讀書,秋冬射獵就足矣。”
“眼下著實無心出仕,恐怕此番要讓溫侯失望了!”
對於劉巴來說,連當年雄踞荊州八郡的劉表都看不上眼。
怎麼可能被呂布輕飄飄的一句話,就直接說動?
呂布神色玩味道:“本將此番親自前來,若不能說服子初出仕,當然不會輕易離開。”
“畢竟我的脾氣,跟劉表比起來,可是不太一樣的!”
劉巴正色道:“自從溫侯統率荊南四郡以來,我們劉家上下,對於將軍府的各種政令都堅決執行。”
“而且草民平日裡閒居在家,跟將軍府更是從沒有任何過節。”
“溫侯今日,難道是準備以武相迫,欺壓無辜麼?”
呂布沉聲道:“如果子初只是將軍府治下尋常人等,本將當然不會動用這種手段。”
“可公臺與文和,都在本將面前稱讚子初的手段如何了得。”
“若是你這等人物不願意歸降本將,萬一將來去投江東,或者是那曹操又當如何?”
“子初應當知曉,匹夫無罪,而懷璧其罪的道理!”
劉巴忍不住苦笑道:“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請溫侯放心,草民只會終老於家中,絕不會擅自投靠其他勢力的!”
呂布搖頭道:“這天底下最難測的,就是人心。”
“本將可以跟子初明言,我信不過你的保證!”
劉巴皺眉道:“所以溫侯的意思是?”
呂布直視劉巴雙眼開口道:“這天下間,從來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子初不願意在本將麾下效力,當然不是因為什麼無心出仕的緣故。”
“所以想要解決這件事情,我們可以從最根本的問題入手。”
“比如,子初不妨直言,為何不願意前來本將麾下效力?若有什麼顧慮,但說無妨!”
劉巴沉默片刻道:“既然溫侯問起,草民自當有話直說,可若是多有得罪的話?”
呂布開口道:“無妨,只要你說的確實有道理,本將可以恕你無罪!”
劉巴理了理思緒開口道:“草民不願意投效將軍府,主要是出於兩個顧慮。”
“第一,溫侯雖然已據有五郡之地,可江東上下和荊州劉表,仍然對荊南地區虎視眈眈!”
“若不能徹底解決江東和襄陽方面的威脅,這平東將軍府的轄地之內,就算不得十分安穩,所以草民不想過早站隊,免得以身犯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