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表開口道:“父親大人,信中說了什麼?”
張松隨手將書信丟在桌案之上,然後開口道。
“呂布要我們想辦法偷開成都城門,接應大軍入城。”
“如果能夠辦成此事,為父就可以擔任將來的成都留守一職。”
“若是辦不成此事,光憑咱們送過去的城池佈防圖,最多隻能在呂軍控制蜀中之後,讓為父擔任一方太守之職。”
張表拱手道:“父親大人,孩兒以為,這一方太守的職位,對於家族發展而言其實就已經足夠了。”
“成都城中現如今守衛嚴密,州牧府諸多斥候密探,指不定有多人少正在盯著城中各大家族,就防止他們想要勾連敵軍呢。”
“與其冒險行事,倒不如踏踏實實落個太守職位。”
張松這人,雖然手段能力都有,但其貌不揚,心思狡詐奸猾。
可其子張表卻長的儀表堂堂,舉止風度而儒雅。
如果是不認識的人,很難猜到他們倆居然是父子!
聽到張表開口,張松冷哼道。
“迂腐!一方太守的職位頂什麼用?”
“咱們張家是蜀中世家,根本算不得呂布心腹。”
“就算勉強可以出任太守,可最多三兩年功夫,等到益州上下徹底歸於穩定,屆時還是難以為繼。”
“一旦去職之後,家族中人沒了靠山,將來還如何進行發展?”
張表搖頭道:“父親大人,孩兒說句大不敬的話,您這個心思,多少有些太過功利了。”
“咱們張家是蜀中世家不假,可呂布此番大軍入蜀,除了劉璋之外,最大阻力是東州世家,並不是我們蜀中世家。”
“就算將來呂軍想要進行清洗,最多也就是稍微打壓一番,根本不會對家族造成太大影響。”
“可若是我們非要冒險行事,萬一這事有不協被州牧大人發現,到時候州牧府震怒之下,說不定就是家族不保了!”
“所以孩兒還是覺得,接應大軍入城之事,最好不要答應!”
看到自家兒子並沒有因為一句訓斥就改變看法,張松忽然笑道。
“不錯,你有此見,在心志方面,其實已經遠超許多普通人了。”
“可你想過沒有?難道為父就不知道接應大軍入城需要犯險?”
“如果知道這事兒的嚴重性,為何還要繼續堅持?”
對於這個問題,張表思索片刻之後開口道。
“蜀中閉塞,除了漢中郡和長江水道之外,幾乎不與外界相通。”
“一旦呂軍徹底平定蜀中之後,為了防止有人繼續在蜀中割據一方,呂布必然會將漢中、成都和南中地區分開治理。”
“成都留守這個職位本就位高權重,而我們張家又是蜀中本地世家,只要父親大人能夠坐在這個位置上,咱們張家立馬就能成為蜀中第一等世家,就算什麼楊家、程家、波家,都要主動巴結。”
“所以這接應大軍入城雖然有風險,可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
張松捋須笑道:“除此之外,還有其他好處呢?”
張表老老實實搖頭道:“孩兒愚魯,只能猜到這些了。”
張鬆開口道:“為人處世,不能只顧眼前,必須要謀劃長遠才行。”
“以當下之局而言,呂布掌控蜀中已是必然,所以我們要在呂軍掌控之下,儘可能給家族謀取更大利益。”
“但是十年之見,天下大局又當如何?”
張表思索片刻道:“天下諸侯或死或敗,現如今只剩下曹操和呂布實力最強。”
“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十年之後,當是曹操和呂布爭天下。”
“但是他們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