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樹林愣了半晌,說了句:〃謝謝您跟皇上……〃
〃哎呦喂,王爺您折煞老奴了!怎麼可以讓老奴在皇上之前呢?連同時也不行呀!王爺以後可得注意斟酌措詞了……〃
王樹林琢磨著拿出一聽水果罐頭來,但有點拿不出手,給兩聽又捨不得,不如就給點帶葷腥的沙丁魚罐頭,給一聽就夠了。於是他小心翼翼地裝好,這就前往牢房。因為地下避難所能容&納的人太多,因此大量的牢房也就空置了,牢房關押的還是目前真正的犯人。鋼谷科技先進,體現在對牢房的管理上,而並不是犯人的待遇上,因此牢房的電子裝置一旦因為停電徹底停運,那內部設施其實也就跟幾百年前的牢房沒什麼區別,一堆堆雜草堆砌,簡單的一張鐵chuang鋪上幾塊木板。前面的水槽本來是洗漱的地方,現在送牢飯的根本沒耐心,直接像舀泔水一樣稀里嘩啦地倒進去,使其變成了一個貨真價實的豬食槽。
王樹林先要去看的可不是李佳,而是凌秀琴她們三人,因此罐頭還是藏好,一旦被她們看到就不得不拿出來了。牢房的走廊陰森可怖,一股子濃郁的黴味令人作嘔,就算在這裡擺滿山珍海味美酒佳餚,除非是餓了好幾天的人,不然就這麼聞著黴味,還是難以下嚥。
他先詢問了一下獄卒,其實獄卒也是原先的犯人,雖然他們對監獄很熟悉,卻壓根就不愛管理,分不清誰是誰,只按批次投入監獄,於是只能告訴他,最後一批在什麼地方。王樹林聽說是三個女的,就估計應該差不多,便快跑幾步過去。
果然,凌秀琴、劉麗娜和任萱萱確實在最西頭的屋子裡。她們三個心高氣傲,剛從最高處跌到了低谷,又得知了被關起來的原因,更聽說中午要斬首,全都萬念俱灰,死氣沉沉的。囚服都是以前男囚犯脫下來的,又髒又臭,可她們已經坐以待斃了,也就不修邊幅,一個個面色慘然地坐著,誰也不去整理一下儀容,雖然水槽邊的確有個鏡子,而女人總是逢鏡必照的。
眼前來了人,劉麗娜似乎有些精神失常,一直在喃喃唸叨著,並沒有反應,她在這三人中心最脆弱,可能是已經走向崩潰了。任萱萱和凌秀琴還有點精氣神,一看來了人以為是要送斷頭飯,可這人兩手空空,她們頓時認為是要提前殺頭了,都嚇得狂哭亂叫,撕心裂肺。
任萱萱連滾帶爬向後貼到牆壁上,抱著頭大哭:〃求求你們,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凌秀琴則不斷地磕頭大喊:〃我……我不想死,求你們,只要讓我不死,幹什麼都行,我體格還行,還是能幹活的……〃
王樹林咳嗽一聲,說:〃我已經跟皇上說過了,你們不會被……〃兩人大驚失色,失聲齊喊道:〃王樹林?你?〃隨後兩人表現出不同的精分。
任萱萱又從牆壁那邊迅速地爬過來,不顧雜草和泥漿佈滿全身,哭著哀求道:〃王樹林,求求你,王主任,王大哥!你是皇上面前的紅人,你求求皇上,求求皇上饒了我一命!我真不是有意欺騙皇上的呀!我早知道能有一天有福氣伺候皇上,無論如何我都不會……不會提前跟別人談戀愛的……!我以前都不是真愛,只有皇上才是我的真愛呀!王主任,請您一定要把這話帶給皇上呀!您……您快去呀!還有兩個小時我就要被殺頭了呀!王大哥,過去有什麼得罪的地方,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原諒我呀……我、我只要這次不死,將來懷了龍種,一定會報答您的!您想要找什麼樣的媳婦,我都給您蒐羅!真的!求求您,救我呀……!〃
王樹林呆住了。
凌秀琴卻死盯著王樹林,充滿了恨意和怒火,突然破口大罵道:〃任萱萱!女人就該骨頭軟嗎?你還有沒有尊嚴了?給我閉嘴!他設計陷害我們,現在就是來看笑話的!你還這麼賣力地表演?他在偷著樂呢!王樹林,我操你祖宗十八代!我操你祖先非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