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松笑道:“公子多慮了,如果呂布能夠佔據江州城,我軍當然不可強攻。”
“可城外大營就算是立的再穩固又如何?跟城池防衛比起來,還是差得遠了。”
“只要我軍藉助兵力優勢集中突破,然後再大軍壓上,想要破敵又有何難?”
劉璋有膝下有二子一女,長子劉循,次子劉闡。
按理說,劉循作為長公子,這將來繼承州牧之位的可能性肯定更大一些。
但是劉璋現在年紀還不大,他也沒有什麼立世子的心思。
所以州牧府諸多文武,都是很識趣的,不敢和二位公子有太多牽扯。
張松作為益州別駕,這已經是州牧之下第一人了。
以他的身份地位,倒也不用刻意討好劉循,所以此時當然有話直說。
劉循皺眉道:“張公,敵我雙方加起來十幾萬軍,真要大戰起來,誰能舉重若輕?”
“呂布既然屯駐江州城外不肯撤兵,那就表示他根本無懼我軍強攻。”
“所以這事兒,還是有些太冒險了!”
呂布是誰?那是諸侯公認的天下第一將!
就算是拋開個人武藝不談,他當年在幷州軍中,就已是身經百戰威震外族了!
到後來跟隨丁原入京,再到長安大戰,兗州之戰,徐州之戰,包括後來的平定荊南和江東之戰。
這麼多年下來,呂布的戰場指揮能力,比吳懿更厲害!
張松笑道:“公子,呂布此人臨陣經驗豐富確實不假。”
“可他除了在幷州威震外族,還有竊據荊南攻伐江東之戰取勝之外。”
“這長安大戰、兗州之戰和徐州之戰,哪一次不是以敗局收場?”
“最關鍵的是,眼下之局是雙方將士們正面開戰,根本就用不上什麼陰謀詭計。”
“我軍兵多而敵軍兵少,只需一路橫推過去,何懼之有?”
劉循嘆息一聲,然後開口道。
“可張公想過沒有?江州城目前的局勢,是我軍主防而敵軍在野。”
“只要江州城不失,再配合城外大軍一起駐防,如何取勝暫且不說,至少咱們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
“如果我們非要放棄有利地形,然後主動去攻,萬一戰事不順又當如何?”
劉循這話,其實更想要勸諫劉璋的。
可惜劉璋這人在州牧府之中沒啥威嚴,但是對於子女管教還是非常嚴肅的。
所以劉循不敢對他開口,只能藉此質問張松,旁敲側擊。
張松搖頭道:“公子,兵法雲,不可勝者,守也。可勝者,攻也。”
“前方兩軍對峙,看似我軍佔優而敵軍勢弱。”
“可隨著時局不斷推移,敵軍主攻,將士們渴望戰功,士氣只會越來越高。”
“我軍主防,或許一開始還能憑藉有利地形駐守其中。可長此以往,就是柔不可守!再加上張魯、雍闓等人變故太多,根本沒辦法讓他們長期保持眼下這種局勢。”
“所以此時搶攻,正可謂是以己之長攻敵之短也!”
張松其實也有些擔心,吳懿到底能不能打得過呂布。
可是劉璋眼下的態度,擺明了不想繼續往後拖了!
他叫自己前來,本就是為了想辦法改善一下這種局面的。
如果自己再順著劉循的話,這不是自找不痛快麼?
畢竟跟劉璋這個正牌州牧比起來,劉循這個長公子,份量還是太輕了啊!
聽罷張松這番解釋,劉循面色不甘道。
“張公,南中雍闓等人既然願意出兵相助,那就表示他們還是忠於州牧府的。只要咱們許諾的利益足夠多,想要說服他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