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賜還多些,羨煞死宮裡多少女人,不過幾個月大的時候孩子突然沒了,下了地的死胎都成人形了還隱約能看出是個男孩,受了打擊的皇貴妃之後就一病不起了,爺那個時候身子也才兩歲大跟著純貴妃去看過她好幾回,她似乎覺得是富察皇后對她下得手,怨恨得很吶,所以找老情人報復富察皇后,把她的孩子偷走就不奇怪了。”
“等等,”聽得雲裡霧裡的胤禔打斷他們:“七阿哥出生的時候慧賢皇貴妃都已經死了,跟她有什麼關係。”
承慶敲了敲手裡的扇子,繼續說道:“爺記得她當時一直扯著純貴妃說什麼自己兒子沒了她也別想有兒子,這輩子都別想,她做鬼都不會放過她,不過她那個時候瘋瘋癲癲的,純貴妃也就沒當回事也不想惹麻煩就沒有說出來,所以爺猜她是給老情人留了信,要他以後幫她對付富察皇后,她那個老情人據說是個情痴,幾十年了還心心念念都是這位慧賢皇貴妃,真瘋到做出這種大逆不道掉腦袋的事情也不奇怪,爺估摸著他那個時候假扮刺客行刺搶了孩子本來是想殺了的,後來也許是良心發現也許是膽子還不夠大沒下手就送給了賈政省得遭人懷疑吧。”
“對,沒錯,”承祜接著說道:“榮國府的那個管家說,幾年前那人突然病重,臨死前賈政去看他,倆人在房裡說了半天的悄悄話,後來賈政出來的時候一張臉慘白慘白跟丟了魂一樣,也不再提帶賈蘭去認爹的事情,對賈蘭的態度也變得古古怪怪,那管家心裡也疑惑又不敢問他,沒多久就被賈政找藉口將他攆出了府,還私底下派人想要殺他滅口,爺看他一準是想掩蓋賈蘭不是他親孫子的事實,就是怕賈蘭的真實身份被揭露出來,他榮國府背上個擄劫皇子的罪名,得全家陪葬。”
承祜話說完,胤礽愣了半響,最後胤禔上前來在他面前蹲下,拉住了他的手,滿眼疑惑地看著他:“保成……你真的是永琮啊?”
“那也是賈蘭是永琮,跟爺有什麼關係。”胤礽沒好氣,他一點都不想做這勞什子的皇子。
“寶貝,你要是永琮,你可就是我的親表弟了,你說我們關係是不是又更近了一些?”胤禔笑眯眯地與他攀關係。
胤礽按著他的臉推開他越湊越近的腦袋:“一邊去,有你什麼干係。”
承祜問他:“乾隆賜給永琮的那塊玉佩你要不要去賈政的屋子裡找找?我估計一準在他那裡,只要找到了,你的身份就確定了。”
“不去,”胤礽堅決道:“爺才不要叫那弘曆那小子做皇阿瑪。”
更有,他很相信要是康熙知道了一準要把他弄到手,以乾隆這些兒子十八二十了還住後宮的作風,沒準他就得住坤寧宮去跟康娘娘抬頭不見低頭見了,到時候就當真是陰魂不散了。
他才不要!
更甚者,指不定到時候不單是康熙,乾隆也要打上他這個‘嫡子’的主意,皇位什麼的,他當真是沒一點興趣了。
承祜和承慶是無所謂的,既然胤礽不願意那就算了,胤禔更加不樂意胤礽去做皇家阿哥,如今這樣他們日日朝夕相伴多好,簡直比做夢還要美妙,做什麼要進宮去,他才不要康娘娘來搶他的保成。
不過他們不樂意,但是有人顯然是不想放過他們。
令妃也知道賈蘭不是李紈親生的了。
自打承慶與找乾隆要了胤礽這個伴讀,令妃就懷疑上皇后與榮國府之間有什麼牽扯,尤其後來聽說皇后日日前去上書房慰問一眾阿哥,對這個皇子伴讀尤其與眾不同,更是心生疑惑,著重就叫他爹查了賈蘭的身份。
當然他爹是沒有查到賈蘭是永琮這回事,而是從李紈那邊入的手,找上了李紈的一個這會兒正好上京在榮國府做客的嬸孃,現在的賈蘭不是當初李紈生的那個,這個嬸孃也知道,當時賈蘭病重,嬸孃又正好來探望李紈就留了下來